“啊,嘶,哥,你轻点,疼。”容向晚差点没真被他弄的哭出来。
容血意味不明地看着他,轻笑了一声,松开了手,“狗崽子。”
“告诉我,求求你了,求求了。”容向晚把头抵在容血的腿上磕了磕。
容血有点想笑,按住了他的脑袋,那些郁气不知不觉消散了很多,“好,我答应你了,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吧。”
“真的?”容向晚惊喜地抬头。
容血按着他的脑袋压了下去,“就这么说。”
他这副样子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他的决定而开心惊喜,有种自己很重要的错觉。
“哥。”容向晚手指在硬币上敲了敲,“你听见他们那样会觉得难过吧,因为什么呢?”
容血没有立刻开口,他从没说过这些话给别人,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但他还是开了口,“因为他们没有问过我疼不疼,没有询问过我的身体怎样,我说了我经历了危险,他们没人问我一句,是不是不舒服,我......我没有他们想象的一般木讷,我其实也在乎这些感受。”
容血知道容向晚想听什么,说出这些很难受,是他人生里第一次示弱,对于他来说像是细刀挖骨一般难受,但是既然答应了容向晚,他就不会用一些虚假的话去敷衍这件事情。
容向晚感受到头顶的手没有移开,他蹭了蹭他的手,听着容血的话,像是内心的独白。
这种感觉很奇妙,听着旁人说出自己的心声,却并不觉得冒犯,有种自我疗伤的痛快感觉。
“你恨他们吗?”容向晚问。
“不恨,没有必要。”容血说。
容向晚轻轻笑了一声,容血在他头上敲了一下,“我说话很好笑吗?”
“不好笑,笑我自己。”容向晚说。
容血在他背上拍了拍。
光影朦胧,两个人诉说一份忧伤,脆弱的影子彼此依靠,完成了不可能的拥抱。
……
容血拿了两包泡面泡了跟容向晚分了,屋里有个小卫浴,不大,能洗澡。
吃饱喝足,身体的困倦得到了好的放松,容血躺床上就闭上了眼睛,感觉到容向晚爬上来的时候他翻了个身,给他留了空余的地方和被子。
由于是夏天,虽然温度不低,但还需要盖个太空被防止着凉。
没几分钟,他就昏昏欲睡,就在迷迷糊糊中身后抵上一个脑袋,容向晚好像已经睡着了,缩着往他这边靠,他一阵心烦,腻腻歪歪的,想抬手推他,意识已经步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