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血握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了过来,轻飘飘地问:“又不疼我了吗?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不好?”
一切都是装的,什么心疼,什么在乎,是耍我的吧,我就是性格烂,我就是有病,可你不能骗我。
我,我差点就相信了,真是太过分了。
怀疑和猜忌冒了出来,对这人生中寥寥的真心竖起倒刺,满是怀疑。
他声音是轻飘飘的,没个着落的样子,握住容向晚下巴的手无意识地不断用力,力道近乎要将他的下巴卸掉。
如果正常状态下的容向晚可能会很有志气地回复一句,“是,怎么样?你都这样无视我了,你还想让我说什么呢?”
他现在不正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过于正常了。
这个游戏里的精神侵染对正常人和理性的人所带来的压迫,对容血和容向晚两人来说是双倍的。
他们是疯子,任何想法都是极端的,既然必须压制,那就压下来,压下来会正常吗?不会,他们完全放松下来,精神状况就失去了顾忌,在自由的边缘狂奔。
这很危险。
“你很在乎我吗?”容向晚眼睛亮晶晶的,像被夸奖了一样,“你好用力,想要弄死我吗?真好,哥你这么在乎我,我很开心。”
他伸了伸脖子,仿佛被容血弄死是多么幸福的事情一样,迫切地想让容血更加用力。
“……哈,宝贝儿,你真有意思。”容血疯笑。
两个神经病互相攻击,容血撩开了他的衣服,胸前的大片青黑刺目扎眼,容血有了几分长发时的疯狂样子,他笑眯眯地松开了手,手握成拳地放在容向晚嘴边,“这位小狗,喜欢我在你身上留下印记吗?”
容向晚连连点头:“喜欢!”
头点的过于激烈,一阵头晕眼花,好像是刚刚容血踹的他有点脑震荡,不过没关系,容血给他的他都喜欢。
“小狗要乖乖听话啊。”容血在他头上摸了摸,“不听话,找别人,我会弄死你的。”
容血笑眯了眼,但眼中毫无笑意,一股血腥的暴虐彰显着他的认真,不仅仅是玩笑话。
“好!”容向晚欢快地回答,被需要,被重视,是他迫切想要的,容血能够给他,这很好,太好了,他的人生不在孤寂。
一个不久前存在的吻什么的都被他们抛在脑后,相比较于虚无缥缈的爱恋,他们更加重视占有欲和信任度。
“哥,哥哥,你一定要重视我啊,我在你这里是第一位。”容向晚不满容血松开了手,虽然他再玩一会儿可能命就没有了,他还是扬着脖子把脑袋放到容血手上。
容血在他脸侧揉了揉,烦躁地想,他这么对他好像容向晚很舒服,这让他完全没有了快 感。
这一局,容向晚靠着更神经的精神状况赢了容血,精神堪忧第一名,当之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