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容向晚说:“你太过分了,我已经惩罚你了,以后不许了?嗯?”
小孩子过家家般儿戏。
容血被压着胳膊,他用力气也能挣脱,但会断一条胳膊。
他想了想,没有犹豫,反身用力挣脱,容向晚怎么可能看他伤害自己,暗骂一声还是松开了手。
容血回头就要踹他,一抬眸看见了傻狗呆呆地站着,全然无防备姿态,眼睛通红,直愣愣地看着他。
怎么一副他委屈的要哭的表情?
容血只觉牙酸,看了看他满身伤痕,无一不出自他手,终究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他两根手指勾了勾,容向晚走了过去。
容血抬手在他后脑勺的包上揉了揉,“疼不疼?”
容向晚抿着唇,点了点头。
容血叹了口气。
他从未对人说过软话,颇感不适,话在嗓子眼儿里兜兜转转,痒的他想咳嗽。
“不要气我,好不好?”容血惆怅地想来一根烟叼上。
容向晚眼中开始有薄雾泛滥,满上要落下泪儿来,“我,我没有,没有。”
“行了行了。”容血揽住他后脑勺把人压在自己怀里,“说你两句就要哭,可不可怜?长不大了?小可怜儿?”
“我忍了。”容向晚嗡声嗡气道:“哥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是不是很碍事?你已经很讨厌我了是不是?我就知道,哥,你不用不好意思说,我,我……”
容向晚咽了咽嗓子,依旧没有把紧缩感压下,话都说不囫囵。
容血:……好好好,行,他承认他心软了。
他把容向晚的脑袋扒拉出来,指腹抹去他眼角的小泪花,在他脑袋上揉了揉,“我需要你,你不是多余的,小狗。”
容向晚:“真的?”
“真的。”容血避开了他灼热的视线,有几分赧然。
容向晚凑着脑袋想要去看个明白,容血啧了一声,抬手捂住他的眼睛。
“哥。”
容向晚喊了一声。
容血没松开,闭了闭眼睛,开口道:“我没有同旁人说过这些话,小狗,我只说一次。”
“好,我在听。”容向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