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怪花?他左右看了看路边的树木枝叶,绿油油,没有花的影子。
“你在找什么?”有人问。
容向晚看过去,是那个刚刚冲他点头的少年,他有些意外,不觉得他是很外向的人。
他坐在另一边的围栏上,凑近了他发现这并不能称为少年,只是过长的头发挡住了脸部轮廓造成幼态化的错觉。
“我想学画画。”他没有等容向晚回复,继续道:“我觉得你能指导我。”
“我吗?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容向晚有意地让意识发散,不介意同他交流一些突兀又莫名其妙的话。
他脑子是有问题的,容向晚想,目的是什么?他身上有什么是值得他们觊觎的吗?
他没有感受到贪婪。
“你的气质很淡然,我需要指引。”他说:“我生活的地方很不好,充斥着肮脏污秽的言语,我一直没有认识到这么说话的问题,但是最近,我发现这样说话效率太低了,我想不带脏话的交流。”
“你现在就很好了。”容向晚说。
“谢谢,我在有意的控制,但是心里并不是很好。”所有的脏字过滤下来,全部堵在嗓子眼里,他想骂人。
文渊卓一开始还觉得他是故意套近乎,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这货找人家谈心去了。
又路痴还喜欢带路,他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文渊卓回想了一下关于他的传言,跟他一个星球出来的,素质低的让那一群老头避之不及。
他应该是见过,经过回想记忆中是有一个黑眼睛的小孩出现过,一面之缘,不多,他在那场游戏中发现了支线,并没有留在主要任务中,但听闻他便是在那个游戏中崛起的。
杀了很多人。
技能是什么来着?不太关注,忘记了。
这样熟悉一下似乎也不错,有交谈的空间,不至于拼死拼活的局面还是不要的好。
文渊卓很喜欢自己这套衣服,不打算弄坏。
“画画上的指导我怕是不能给你,我没有怎么接触过,但是你似乎只是为了追求一种平和的心境,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可以尝试着把你的心情想象出具体的颜色,画在纸面上的时候传达出你想要表达的情感,大体上你会舒服一点。”
容向晚思考了一些,给出建议,却发现牛车刚刚停下,容血便下车离开,没有叫他一声,也没有拉他或者提醒的动作,他快速地把话说完,翻身下车赶了过去。
“怎么样?”文渊卓掏出手帕擦了擦刚刚不小心碰到车沿的手。
“理智,能交流。”
“对了。”
“嗯?”
“一直没有正式询问你的姓名,这很失礼。”文渊卓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文渊卓,你可以叫我卓先生,你知道的,我们星球的人姓在名之后,可以告诉我你的姓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