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你,余生安康无烦忧。
文渊卓站在屏障边缘,细细地观摩着这些纸状般的面皮,身后突然一凉,这股凉意透过刀面传递到身体里,在皮下感知到后传递到大脑皮层。
哦吼,被捅了一刀。
文渊卓回头,容血好奇中带着浮夸的友好,“朋友,谢谢你帮忙啊。”
他手里的刀插在了文渊卓身上,甚至打招呼的时候还没有把手松开。
文渊卓还能回头看,基于他的身体条件反射地感知到危险,那块身体部分已经彻底淡化,片刻之间,文渊卓的身体从实体到雾化,最后直接消失。
容血敏锐地嗅到了他的血管还在迸射着血液,他没有死掉,只是用另一种方式存在在空间内。
“呀,跑掉了诶。”容血歪了歪脑袋,低头看着手里的刀,刀上并没有血液。
扫兴。
“你不去帮忙吗?”容向晚问。
枯侧头,看见他靠近也没有反应,“我吗?不要,他要是死掉的话,我也是想看看的。”
“哦吼。”容向晚表示了一下惊叹,“我是突然消失的吗?”
“嗯。”枯看了看他,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你要问我他怎么样是吧,他很生气啊,还玩了一场捅十刀的游戏。”
他颇有感触却又不以为然地感叹,“你还是不要离开他了,他生气起来挺费别人的命的。”
“当然,让他开心是我应该做的事。”容向晚说。
枯今年19,十八年思考的事都是活下去,身下的一年脑子里是怎么在神经病的世界里活下去,好不容易能够放松一二,目前积累的经验并不足以支撑起他理解这种感情。
他想,人活着总要在乎些东西的,或者留下一个目标,不然怎么走下去呢?
他的目标是明天能够吃到更好吃的,他要吃饱,然后睡觉。
“他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枯问。
“当然。”容向晚回答了他,“很重要。”
“如果有一天你们的生命需要选择,你会为了他放弃自己的命吗?”枯问。
这个问题很冒昧,容向晚敛眉,依旧选择了回答,“当然。”
枯笑了一下,他很少笑,“我不能够理解,但是这个人间还有你值得留恋的,这很好。”
不用打架,可以完成任务,然后回去,吃饭,睡觉。
省了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