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更加阴沉,本就没有一点亮光的天空这下更像罩着黑色的幕布,地上死去的蛇被蚂蚁吞噬着,很快落下一块肉来,密密麻麻的蚂蚁举着肉块往窝里搬运。
一个身影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头发披散,满面惊惶,身上被血浸透,是林小姐。
“神女啊,你不庇佑自己的子民了吗?我的爱人死了?他死了?你让我们学会爱人,然后就这样独留我一个吗?这算什么爱?”林小姐翻来覆去地说着,精神状态明显的不好。
容向晚裹着一角的褥子打眼瞧着,林小姐突然停下了话语,像是倾听般停住了动作,然而周围并没有任何声音。
奇怪的女人保持着诡异的动作静止不动,她在听,随后满脸惊喜,像是听到了神的赠言。
“好的,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林小姐疯疯癫癫地跑走了。
“神女?林小姐?爱人?”容向晚的思路并没有整理清楚,目前展露出的信息又乱又杂,跟林小姐的精神状态差不了多少。
“戏。”
“嗯?”容向晚回头。
“戏。”容血说,“舞台上唱戏,只是一场戏,我们要的是戏外人,不是戏中事,谁编排的这个故事?那人才是主角,过于追究每一个细枝末节,真正的问题所在就会被掩盖。”
容向晚点头,“确实,我太陷入这个故事了,抛开这场戏,我们只是来守夜的人。”
容血伸手在容向晚脑袋上压了压。
文渊卓找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两人拿着爪子悠哉的样子,他微笑,“两位动作真够快的。”
容血面不改色,也不心虚,应下了这句夸赞,“我们怎么出去啊?”
枯没怎么说话,在陌生环境里最耗费心力的事情就是认路。
文渊卓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还在,才继续开口,“外界路并不清楚,走过去一片朦胧,让人分辨不清楚。”
容血点头,“你们去了那私塾先生住处吗?”
文渊卓没有对他提前猜到有什么想法,“是,除了林府,唯一清楚的就是那私塾先生的住处,里面并没有什么有效的信息,只有他与林小姐来往的书信,如何相爱之类的。”
他示意枯把书信拿出来,容向晚上前拿过,枯的表情恹恹,这事儿先生拿个信都嫌脏,准备隔着四五层帕子盖着,再收起来,看的他没有急脾气都要忍不了了,抢先一步拿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