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血!”容向晚搞不明白他在干什么,但后路已经没了,他避不开。
“叫那么大声干什么?我在呢。”容血把刀收了起来,手握上容向晚的脖子,拇指按着他的喉结随意拨动玩弄。
身体的本能反应控制不住,容向晚想控制着不动,却忍不住地吞咽。
“我不确定我是否对你有这种感情。”容血说,“但如果你想。”
容向晚惊愕地抬眸,只见他轻飘飘地做了定论。
“我允你存在这种心思。”容血说。
无名的怒火席上心头,他压抑着勉强冷静道:“容血,你让我存着这心思,留在你身边,你明明清楚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不能够给我一点希望,我……”
“我知道。”容血嫌吵地皱眉,打断了他的话,“我舍不得。”
我知道,但我舍不得。
容向晚眸中神色变化,他笑了两声,吻落在他指尖,“这样呢?”
容血挑眉。
“舍不得?”
容血没否认。
吻顺着筋脉向上,容向晚抬头,“舍不得?”
沉默。
容向晚笑容越来越大,执拗中参杂着鱼死网破的疯狂,他要容血给出个结果,给出个回应,而不是哄娃娃般的一句舍不得。
容向晚亲过来的架势不像是吻,倒像是找他打架的,唇上轻轻一碰,随即便是凶狠的占有侵袭,容血侧头刚做出闪避的反应,容向晚手指穿过他的头发,把住他的后颈,禁锢着不让他逃离分毫。
他还是碰了容血,把容血弄脏了。
容血是容向晚心头白雪,平日里高高奉着,今朝第一次深入探知,细细感受其中温度,描摹其中纹理,他并没有多少清醒着的思绪。
容血了解他,足够了解,他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摆放的选择,要么杀了他,把他弄死,要么给出明确回应,不可能僵持着的。
他要让容血看看,他会做的有多疯狂,他到底能不能接受,能不能不含厌恶地接受他的心意。
弄死我也别这样。
他情愿死在容血手里。
这样想着他有些高兴,光是想象起来便兴奋地想要尝试,动作间更是百无禁忌。
“够了。”容血含混地说。
容向晚当作没有听到,勾弄着容血的舌头不让他说话。
容血被气笑了,他讨厌受制于人,但因这是容向晚,他便能忍上一时。
拽住容向晚的头发毫不留情地往外扯,容向晚忍着头皮撕裂的疼痛在即将抽身离开时舌尖在容血唇缝蹭了一道。
容血:“……”
他又想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