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应。
文渊犹豫了一下,还是发过去一道信息,“你还好吗?”
没有回应。
他叹了口气,撑起伞去找人,再开口语气没有之前的悠然,反倒带着淡淡惆怅,“真好。”
找人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尤其是找一个路痴,七绕八拐的看着走了很远,其实跟原地打转没什么差别,他在一个墙角发现了人。
枯的另一个人格正蹲在角落,乖巧的面容上满是厌烦,他盯着自己的腿,脚腕处有畸形的扭曲。
他受伤了,然后烦躁地杵在那瞪着自己的伤。
无言片刻,文渊卓开口,“你再看伤也不会被你看好。”
他语气很平静,没有任何的冒犯和攻击性,只是一句普普通通的陈述句。
只间那烦躁的小可怜猛地抬头,恍然间他似乎看见了一丛盛开白玫瑰,盛开的花苞带着内敛的沉静,沾染上雨水摇摇欲坠,却依旧挺立地坚挺着。
难得一见的景色了。
他喜欢白玫瑰,不禁多看了两眼。
只这短暂的空挡里,不知道他是怎么带着一条明显行动不便的腿飞扑到他身上,环住他的脖子,声音颤抖着带着惧怕与疼痛,“叔叔,我好怕。”
文渊卓很快回过神,他抿唇盯着被这人带到身上的泥点,脑中冷静的弦要断不断的绷着。
花声音软和地再次开口:“不要抛下我,你再去换衣服我就在泥里打滚然后去抱你,你是勤换还是一次解决?”
文渊卓:“……”
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文渊卓带着人转身回走,花笑起来,“文渊你真好。”
文渊卓:“我建议你去看医生。”
“你在关心我吗?”
“不,我怀疑你脑子有问题。”
花一直挂在文渊卓身上,他听到这话也不生气,笑嘻嘻道:“枯也这么说,但是我们太穷了,见医生要先付十比亚的问诊费。”
“……你们没有吗?”
“嗯,吃饱已经很难了。”花说。
文渊卓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腰。
这可以说的通了,因为没钱治病,就厌恶受伤,一旦受伤只会是累赘,所以对于伤的第一反应是生气。
花舔了舔唇,黑色的眸沉着鸦羽般的黑,过度天真之下透露着疯狂的兴奋,他在心里道:“枯,他好有趣,没有感情却会心软,是我见过最好玩的贵族了。”
心声中枯恹恹地低骂了一句,“你又把身体弄坏了。”
“那又怎么样,反正又没有感觉。”花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