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多了一个人,枯看着这个由认真和虚假构成的人直坐着,满脑子都是刚刚这人朝着他靠近的表情,好像周围只他能入得了他的眼。
贵族不是最重礼节?
虽然之前见到的那些让他知道,口口声声自己有多尊贵的贵族们大多只是披着一层浅薄的皮,他没怎么吓唬就软了骨头跪地求饶,但这个人不一样,是真的没有情绪地执行着完美的礼节。
他很想问问这位先生,你家礼节有坐人怀里这一项吗?
碍于这个头是他挑的,他按捺住这个想法,打量认真休息的文渊卓,他在理平身上的西装,对一个出现的细小褶皱都极其有耐心地抚平。
“叔叔,我还没有抱过人呢,你是第一个哦。”枯凑近,但两人中间依旧隔着一层距离。
“是吗?”文渊卓有些不理解,他刚刚说了他不介意,现在说这些是为什么?
“叔叔跟别人果然是不同的。”枯把文渊卓理顺的小褶皱重新压了一道痕。
文渊卓不想了,盯着衣服上的一道痕迹抿唇,神情格外严肃,他回头看了枯一眼,又低着脑袋看衣服上的痕迹。
“哎呀,你看起来生气了。”枯不走心地惊叹,欺负他,很有意思啊。
“没有。”文渊卓说:“你再弄乱我衣服,我会揍你的。”
他做事很有原则,枯事前不知道,是因为他没有告诉,如今他告诉了,就可以动手揍人了。
“……啊。”枯轻啧一声,“叔叔不要打我了,我最怕别人揍我了,你揍我前先跟我说,你想往哪处打,我把那处挖下来给你。”
文渊卓懒得搭理他,但也没起来。
“叔叔,我们之前见过的。”枯突然说。
文渊卓回头看他,枯笑了笑,“没什么意思,只是看你还记得,我就放心了。”
之后没人说话,他们安静地休息,枯很快将身上的人无视,缓缓适应着目前的处境。
文渊卓有些不适地往枯身边靠近,他身边没什么味道,只有少许微凉感。
枯看见了,没动,知道这位先生正煎熬着,没有技能带来便利,他很难不接触到周围的污渍。
他抬手在文渊卓后颈贴了一下,文渊卓被冰了一下,扭头看着多动症的某人,说:“你不要碰我,你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