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云梦梦是被什么东西硌醒的!
还没睁开眼,她就只觉得自己正在被一个暖炉的一样的东西给禁锢着,全身都被烘得软乎乎热烘烘的。
而身体紧贴着这个大暖炉的腰腹处,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给顶着了,咯得她肉酸,不由自主地就扭动着身子想要避开那不知名的物件……
扭了没两下,就一只大手给被按住了。
“……别动。”
耳边忽地响起一道沙哑得有些磨人心弦的男声,寥寥的两个字带着刮耳的风钻进了云梦梦的耳朵里,差点吓得她直接从床上蹦起来。
“呀!”
虽说是没有蹦起来,可是也差不了多少了。
云梦梦被惊得猛然一个翻滚,就从她身边的男人怀里挣开了有半米远!
娇小的身子翻腾了一圈,堪堪挂在了大床的边缘。
若不是御凌诀反应快,伸出胳膊捞了她一把,这会儿她大概是已经躺平在床底下了……
“嘶……”男人又是一声抽气。
只不过人没有掉下床,却又闯了另一个祸,或者说,是顺手又撩了另一把火。
云梦梦在翻滚出去的一刹那,从男人怀里抽出来的手好巧不巧地,挥在了男人晨起威风凛凛而又不能言喻的位置上……
男人的这声抽气声,在这清早充斥着两个人体温而暖烘烘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清晰,格外地让人脸红心跳。
“悠悠……”
御凌诀一身的肌肉都绷紧得没有留一丝余地,连带着那张俊美无筑的脸都绷得像是上了火气,每一寸皮肤都被撑开了。
“……你再这么冒冒失失下去,我可真的就不打算继续做君子了……”
男人的好意提醒让云梦梦脸色一红,隔了两秒才眼神闪躲地软软说道:“我不是故意的……谁让……谁让你睡到了我的床上了嘛,我以为有臭流氓……”
臭流氓……
御凌诀大无语:“……”
且不说他这个正人君子当了一晚上有多需要定力,就说她这手恶人先告状,还玩得挺溜?
他是分不清楚她是不是故意的,反正她一张嘴怎么说,他就得怎么听着。
可这栽他的赃他可就不打算听之任之了,惯了这一次,他可以预想他以后这家庭地位就得一落千丈。
心里想着是要振夫纲,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变了样儿。
“我倒是想当一回臭流氓,可惜良心不让。”
御凌诀无奈地撑着床垫坐起了身,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昨晚都没有脱下的白色衬衣。
看那衬衣上一道道被压出来的褶皱,他下巴一抬问她道:“你见过爬上了女人床的流氓,是一件衣服也不脱的吗?”
云梦梦眨眨眼,咬着嘴皮子瞧着他,一脸我不懂,我很慌,我就是以为有了流氓的无辜模样。
好一会儿,在御凌诀打算借机再跟她好好讲道一下昨晚到底是谁对谁耍流氓的时候,她却突然又开口说道:“可是你拿东西硌我了……”
“硬邦邦的,硌得我腰疼,坏死了!”
……你拿东西硌我了,硌得我腰疼……
这纯得有点让人无语的话,让刚刚压下去了些晨起欲望的御凌诀瞬间觉得气血上涌,脑子里都要翻腾得缺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