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面前就站了个人,却不知道对方究竟想干什么的这种恐惧,让贺云雅身子都开始有些发抖。
她被御凌诀关了七年都没有像现在这么恐惧过,或许她潜意识里是了解御凌诀的,甚至一直都觉得他不会真的要了她的命。
可现在却不一样,她面前的这个年轻男人是谁、他要做什么,她与他有什么恩怨她都全然不知道,这才真正叫她恐惧!
“两个问题,”贺刊年踩着枯枝又又近了一些,漫不经心道,“你的问两个问题我都可以回答你,不过我觉得你不会很想知道答案。”
贺云雅直觉这个男人说的没错,她不会想知道答案,可是这也由不得她。
贺刊年没有给她收回问题的机会,手指的关节被他折动的声响在这件破小的屋子里格外的清晰刺耳,惊得贺云雅脸色一秒比一秒难看。
“你刚刚说,御凌诀是个杂种??”
贺云雅身子缩了缩,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她就是被吓得半死口无遮拦把他当做是御凌诀了,可没有骂他呀!
他不会心眼这么小,自己对号入座怪她骂人了吧?
“……他不赡养生母,还虐待我,我……我不该骂他吗?”
你当然可以骂他,你不是甚至连自己也一起骂了么。
贺刊年眼里的嘲讽一闪而过,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还真没错。
这个女人虽然没有进贺恭诚的门,但这不要脸的气质但是一模一样,不然怎么会臭味相投,暗度成仓呢。
他眼神凉了下来,不顾贺云雅的辩解,幽幽道:“如果这么说的话,那我好像……也是一个杂种了。”
女人被他这一句给着实吓到了,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她可没有骂过他,他到底是想做什么,为什么要绑了她又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她一个瞎了眼的半百老婆子,值得他在这里跟她浪费时间闲聊这些有的没的吗?
贺云雅古惶恐不安得紧,又害怕他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赶忙替自己辩解道:“你……你说什么呢?我没有这么说过!”
她没有说他是杂种,绝对没有!
“没有?”
贺刊年的声音听着仍然是那种漫不经心的感觉,只不过里头夹杂着些让贺云雅身子止不住抖的寒气。
他耸了耸眉,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我还以为,只要是你生的,就都是杂种呢。”
什么……只要是她生的?
这个男人到底在说什么??她怎么有些听不明白!
“不是……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我是骂了御凌诀,可是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们之间有什么……”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