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磅礴的力量正在涌入我的年迈的身躯,少校这样想到,他很清楚,刚才吃的两片柏飞丁生效了,他想要起身,去看看外面的情况,但剧烈的疼痛把他困在了原地。
低头望去,哦…原来已经…满身弹片了啊…
炮弹爆炸飞溅的弹片被少校如数接下,他的前胸被无数细小,但致命的弹片打穿,如果没有吃柏飞丁,这种痛苦他根本无法承受。
时间似乎在这一瞬变慢了许多,他能清晰的听到炮弹落地时的重响,能听到娜塔莎爬到沙袋上,朝趁机扑上来的叛军开火的哒哒声,能听到乔治想要关闭铁门的吱嘎声,能听到维尔薇朝他跑过来的脚步声。
【我似乎成了大家的麻烦,他们会想带着我走吗?】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维尔薇猛得撕开他的军装,有些松弛的皮肤下,是密密麻麻的血孔,深邃而空洞,跟德迈特勒学过简单医学的她清楚,弹片深入内脏,少校已经没救了。
“你还有什么想做的吗?”她这样询问道,但少校淡蓝的眸子中先是不解,半晌后则是满满的不甘,他不想死,他也不能死,他是家里的独苗苗,他死了之后,谁去赡养他年迈的母亲。
如果没有发生这场叛乱…再过两天,他就能回家了啊…
“家…回家…回家!我要回家!”他在不甘的怒吼道,但他的怒吼,他的愤怒传到维尔薇耳中,只是一个军官临死前的呜咽与嘶吼罢了。没有什么临死托付的感人桥段,在娜塔莎沉闷的射击声中,众人目睹了少校的死亡,很快,只有几分钟而已。
“你带着你的同伴走吧,这里…我来替你们守住。”看了一眼旁边已经被弹片封喉的同伴,乔治晃悠悠的站起身来,他算是轻伤员,被调到二线也只是因为他的腿部被炸伤,有些跛腿而已。
走到维尔薇身边,他从侧边弹药盒里抽出两个金条,递给了她,“德意志银行发行的,硬通货,拿着吧,路上能用到。”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