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青山偷摸着来瞧过崔家的伙食,不是野菜粗面饼,就是稀饭配野菜,没一顿有肉的。
这才成亲多久就顿顿清汤寡水,比他们老丁家的伙食可差多了。
崔家没田没地,野菜蘑菇还得靠丁宁每日外出采回家中。
难怪掏空家底都要娶个干活勤快的媳妇。
她娘说得果然没错,嫁到他们家就是当牛做马的命。
长得好看有啥用,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钱花?
何况,崔九郎屋里还有个卧床不起的母亲要人服侍。
不论曾经的崔家有多富裕,如今穷困潦倒的崔九郎都不是良婿人选。
丁霞意有所指的话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丁宁身上。
“阿霞说的可是真的?”
丁老太太厉声质问。
“哎呦,不得了呀,平日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丫头居然也会偷汉子……”
孙氏一脸幸灾乐祸,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尖叫给打断了。
“啊——丁宁,你疯了么,快放开我——”
丁霞一路尖叫着被丁宁拽进了院子。
“你把我叫到河边,原来是为了给我下套啊。”
丁宁肚子饿得难受,懒得和她们磨嘴皮子,直接把丁霞揪住拖了进来,
“难怪张春生那个胆小鬼,会跑到黑灯瞎火的河边去。”
“你胡说,是你自己不要脸与人幽会,还想攀扯别人。”
丁霞慌乱地挣扎起来,她是万万没想到,丁宁居然敢把张春生给点了出来。
平日木讷胆小的丁宁怎么突然变了?
“有胆做没胆认,不是你设的套,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丁宁挑眉,步步紧逼。
“我,我听别人说的。”丁霞眼神闪烁。
“呵,听谁说的?你倒是把人指出来啊?”丁宁直接问。
“这,就是听别人说的呗。”丁霞支支吾吾。
“说不出来吧,你把我叫到河边又故意把我推下了河坝,趁我磕伤头犯迷糊,就往我头上扣屎盆子,丁霞,我哪得罪你了,你要这般污蔑我?”
丁宁意味不明地盯着丁霞。
原身在河边等丁霞的时候,遇到了张春生,两人刚说几句话,就听见有人朝他们走来。
嫁了人的丁宁害怕被人误会,慌不择路一脚踩空,直接摔下河坝磕破了脑袋。
丁霞面色大变,睁大一双眼睛慌忙说道:
“你胡说,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哦,原来你看到了呀。”
丁宁面色渐冷,攥紧了手里的力道,“丁霞,你当时躲在边上看,现在又跳出来诬陷我,你以为你很聪明么,敢把人当傻子耍。”
虽然不是她直接推下河坝的,可与她也脱不了干系。
“啊——好疼,奶,丁宁发疯了,快救救我。”
丁霞吓得脸色发白,她挣扎不脱丁宁的掣肘,哭喊着向丁老太太求救。
“若是发疯也是拜你所赐,脑袋不磕伤都不知道有些人的心肠原来这么歹毒。”
丁宁目光犀利地盯着丁霞,与平日安静老实的形象可谓判若两人,
“怪我以前太傻,为了那点姐妹情谊对你百般忍让,结果真心换来的却是寒心,真是太让人失望了,自此以后,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