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个英王真的挺厉害的嘛,那边刚镇压完暴乱,这边的流民问题也顺利解决,啧啧,这等人才难怪会被人忌惮。”
一路听人议论,丁宁不禁感叹。
果然应了那句话:不招人嫉是庸才。
英王战功赫赫多谋善断,却因朝廷党阀忌惮偏居一隅,空有一身本事却无用武之地。
这次若不是暴动来得太过突然,上面的人也不会让英王有表现的机会。
崔瑨一边听着,一边抬眼望天。
天空有些阴沉沉的,云层遮住了阳光,隐有光芒透过薄云照耀大地。
冷风吹拂大地,阴郁了很多天的天空也该晴朗了。
吴松木父子俩早早等候在牛车旁,看到两人的身影,吴宝山蹦跳着朝他们跑来,
“大丫,听说城里惊马撞伤了不少人,你们没被撞到吧?”
“没有。”丁宁笑笑,“你们这么早就出城了呀。”
“嗯,我爹卖完皮子,看到粮价跌了不少,也跟着买了袋米。”
吴宝山指着牛车上的米袋子。
他们家以打猎为主,人口多田地相对少,每年都得买不少米粮囤着,不然等不到明年收秋粮。
“是啊,物价跌了不少,我也囤了不少草纸。”
丁宁笑呵呵的把背篓卸下,露出整整一背筐草纸。
崔九郎嘴角抽了抽,迈开步伐往牛车走去。
他不认识这囤草纸的婆娘。
囤草纸?吴宝山看了眼背筐,顿时瞪大了眼睛,
“大丫,你囤这么多草纸干嘛?你每天有这么多屎要拉么?”
“草纸要预备着,避免需要用的时候没了。”
丁宁白他一眼,小屁孩啥也不懂。
什么叫有这么多屎要拉?吃喝拉撒睡不是每个人每天都要面对的事情么。
三五天不拉一次,那叫便秘。
“那也不用囤这么多吧。”吴宝山嘀咕一句。
草纸也不便宜啊,在他们村没几户人家舍得花钱买草纸的。
就算家里没有厕筹,可以用棍子或枯草嘛,用草纸对于村里人来说,太过奢侈了一点。
他们家也买草纸,但是只有他娘亲用得比较多一些,其他人用什么都可以,哪有那么讲究。
“阿宁,没事吧。”吴松木警惕地看着四周。
上次大成被流民抢牛车的事件,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
因为这事,大成好多天没敢再进城,就怕又遇到这些流氓。
“我没事啊。”丁宁把背篓放到车上,手一撑车板,人就跳了上去。
“听人说,城里有惊马撞人,后来一女子把疯马给扯住了。”
吴松木一听这事,就知道这个女子十有八九是丁大丫,除了她还有谁有这般神力,独自一人就敢单挑疯马。
丁宁嘿嘿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吴松木是精明的,这种事情不用她说,他也能猜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