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妄，你不洗吗？”

云团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的，领口一直开到小腹，全身上下的皮肤都被浴室里的热气蒸的通红。

“你的，手脏。”

“不脏，等你睡着之后我再洗。”

云团靠在浴室的门上踌躇着，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再劝一劝顾妄去洗澡，不洗澡是坏习惯，可要是直接说出来会不会伤了顾妄的自尊心呢？

“团崽要是不过来，那今天我就只能跟圆圆睡一张床了，团崽是喜欢睡沙发还是睡地铺呢？”

“床！我睡床！”

圆圆那只大肚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钻进了被窝里，挨着顾妄的腿蹭，

“圆圆，不能睡这儿。”

“喵嗷！”

圆圆被捧出被子，放在了枕头边上，“不能，压到肚子。”

“快来睡觉。”

云团已经不是跟第一次跟顾妄一起睡觉了，云团迅速的在顾妄怀里找到了舒服的角度和位置，趴在顾妄的前胸上，“手，拿开。”

云团将搭在自己后腰上的手挪开，并且略有嫌弃的离顾妄的那只手远了些，

“这是你自己的东西，就嫌弃成这样？”

顾妄的手已经用纸巾擦拭干净了，只有凑得十分近时，才能闻到味道，可即便如此，云团心里还是膈应的很，总觉得顾妄的手脏得很。

“脏。”

云团将顾妄抬起的手压了下去，“别碰我。”

顾妄：“.......别往我身上蹭了。”

“哦。”

床头的灯没关，暖黄色的灯光打在淡蓝色的床褥上，映出一小块突起。

“没良心的傻子。”

云团睡着后，顾妄将云团的浴袍解开，朝云团的脖子处凑了过去。

一朵，两朵，三朵.....数不清的梅花落在雪地上，尤其是雪地上的两朵小花，被碾的不成样子。

“傻子。”

顾妄松开雪球，拢了拢衣物，进了浴室。

第二日清晨，

“顾妄——我不要起床。”

云团翻了个身，浴袍彻底散开，挂在肩膀下方，小腿弧度圆润无力的耷拉在被子堆砌的小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