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的毒虫！死了都不让人安生。”

莫雨压低声音，用绣花针将墙上的几滴已经干涸的血痂一点一点的抠了下来。

“死东西，恶心死了。”

早上七点多的时候，天色完全阴沉下来，云层黑压压的，空气里的潮气几乎使每一位行人胸口发闷。

七点半，下雨了。

莫雨站在厨房将剩下的肉处理好塞进塑料袋里，喃喃道，“连老天爷也不帮你.....作恶多端。”

莫雨的手掌发凉，小腹坠痛，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慢慢摸索着将剩下的碎肉塞进了橱柜里。

将家里所有与秦勤这个人有关的东西打包好之后，莫雨靠坐在墙角，手臂止不住的发抖。

这场暴雨不仅冲走了流浪猫狗们吃剩下的肉，也将莫雨的行踪抹去。

“顾妄，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圆圆怎么样了？”

顾妄将手机翻过来扣在茶几上，将云团揽在自己怀里道，“也不知道会生下来几只猫仔。”

“哥哥说，五只。”

“嗯。”

顾宅年份久远，内部常年不见光，一到阴天难免有些阴冷，壁炉里的炭火烧的正旺，暖融融的。

“五只猫仔，可以养在家里，反正地方大，也足够他们闹的。”

云团依偎在顾妄身上，大脑逐渐朦胧起来。顾妄碎碎叨叨的说了好久，回过神儿来时，云团已经睡了过去。

“这两天怎么睡的这么多？”

顾妄将手机拿回手中，看着上面忽明忽暗的画面，手指不由得扣住云团的手腕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