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乔讨厌这种感觉。
他泄气道:“哥哥,你就不能哄哄我吗?”
时钧亦嘴上道:“可以。”
却没有任何实际作为。
江乔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抬手就给了时钧亦一拳:“你他妈耍我?”
时钧亦把着方向盘的手一晃,差点儿顶到旁边车辆的侧腰上。
“注意安全,江乔,我们现在不在滨海,出了事处理起来会很麻烦。”他倒也没生气,只是提醒江乔。
恃宠生娇是人的本性。
江乔也不例外。
如果是在两人心意互通之前,江乔是必然不可能因为这点儿小事就跟时钧亦闹别扭的。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就想矫情,就想作这个妖。
再说了,两人在一起之前,他不知道哄过时钧亦多少次,现在他不过就是想让时钧亦也哄他一下,这不过分吧?
他从机场到这里,整整一路,都在生气。
可时钧亦倒好,他就好像是眼角膜突然消失了一样,根本看不见。
看不见就看不见吧,江乔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他不跟盲人计较,可以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主动提出诉求,想让时钧亦说几句好听的哄哄自己。
结果盲人还聋哑。
江乔的火气蹭蹭往上冒,要不是因为现在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江乔又语言不通。
他真想直接拉开车门下车走人,让时钧亦个老狗比一个人瞎几把过去吧。
他掏出枪,用枪口在中控屏上捣了几下,点开了音乐电台。
电台里悠扬的女声唱道:
“发现我没太多的心去等待。
它失去某种色彩。
得不到的就更加爱,
太容易来得就不理睬。
………………”
人在和某人生气的时候,总是会忽略掉对方所有的好,把注意力集中在他所有的不好上。
江乔此时就已经下意识忽略了时钧亦连工作都全部抛开,只为了陪他出来旅行。
还因为他随口一句话,就直接从冰岛飞到爱尔兰的事实。
他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件事。
时钧亦居然不哄他。
他冷笑一声:“我看你是觉得老子来得太容易了是吧?”
都柏林的街道要比冰岛拥挤很多,此时又正赶着高峰期,时钧亦正在专心开车,他甚至连歌词都没听。
这会儿是真不知道江乔在闹什么脾气。
于是他直接问出了口:“你又闹什么?”
江乔不说话了。
他决定等会儿下车以后,直接打死这个狗东西,让他长了嘴不知道该怎么用。
时钧亦大概知道江乔在生气的原因,也知道江乔不是非得要在上面不可。
他想让自己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