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别打他的主意,省着我挖了你的眼睛,时娇又要跟我算账。”
沈归荑站起来:“小气。”
他戳了戳时钧亦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问:“你俩真分手了?”
时钧亦嗯了一声:“他提的。”
沈归荑嘴一撇:“再没见过面?”
时钧亦面不改色道:“对。”
沈归荑眯起一只眼盯着时钧亦的衣领,用气声道:“别他娘放屁了,老娘都看见他的牙印儿了,注意点儿,别让别人看见。”
时钧亦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领口,才意识到沈归荑在炸他。
江乔前两天是咬了他,但牙印儿在肩膀上,除非沈归荑能透视,否则怎么也不可能看得见。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沈归荑拍了拍时钧亦的肩膀:“要帮忙就说。”
时钧亦没在沈归荑面前否认,他这次带时娇和沈归荑来的目的之一,本就是想好了要让她们替他和江乔打掩护。
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有可能会为了利益,软肋,或是其他方方面面而背叛他。
除了江乔,时娇和沈归荑。
时钧亦和沈归荑在这边偷偷摸摸,嘀嘀咕咕。
时佑熙无聊透顶,他不敢跟时钧亦说话,对时娇这个姐姐倒没什么惧意。
因为苏敏的缘故,他跟时钧亦和时娇都甚少接触,所以没有了解,只觉得这个姐姐一直是一副娴静优雅的大家闺秀模样。
“姐,问你个事儿。”他有些恶劣地笑着道。
时娇将思绪从窗外的云层里拉回来,看着时佑熙那张招人讨厌的脸,耐心十足,笑容温和地问:“什么?”
“你那三个前夫,都是怎么死的?是你杀的吗?”时佑熙好奇这事儿很久了。
他问苏敏,苏敏只说小孩子别操不该操的心。
时娇一手托着腮:“佑熙,你今年有二十了吗?”
时佑熙摇头:“刚十九。”
时娇温柔地问:“你想活过二十吗?”
时佑熙一愣:“什么意思?”
时娇无奈又怜悯道:“如果你实在好奇,我随时都可以送你去见我的前夫,让你亲自去问问他们。”
说完她见时佑熙目光有些呆滞,又贴心的问了句:“听明白了吗?佑熙。”
时佑熙看着时娇和时钧亦有几分相似的脸,听着她说话时温柔的语调,背后却突然竖起了寒毛。
他闭上嘴不再说话。
时娇便也不再理会他,转过头去对着窗外的云层继续发呆。
…………
二十个小时的航程,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
江乔一路吃吃喝喝睡睡,再没事张口闭口刺激刺激谢寻,时间很快便打发了过去。
但他出发前因太过兴奋而忘了一件事,滨海的天气和冰岛的天气可谓是两个极端。
他从未见过冬天,对此也没有概念。
当他看见谢寻以及谢寻的保镖在飞机落地后都换上了棉衣之后,才想起自己连件能御寒的衣服都没有。
他出发时只穿了一件T恤,一件外套,一下飞机,便被雷克雅未克扑面而来的冷空气吹了个透心凉。
谢寻刚想看江乔笑话,就见江乔把他的行李交到了自己手里,转身又回到了飞机上。
并在五分钟后,裹着谢寻放在飞机上的那床棉被,重新从飞机上下来。
谢寻无语过后,不得不问:“你都不会觉得丢人吗?”
江乔摇摇头,他甚至觉得谢寻这深蓝色的被罩太过平平无奇。
“人生地不熟的,没人认识我。”
“但我万一感冒了,很有可能会传染给我哥哥,他是来办正事的,感冒会耽误很多事。”
谢寻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口狗粮,烦躁道:“接机的和酒店的人都认识我!”
江乔更无所谓了:“那正好丢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