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第一次上江乔的套了。
可只要江乔一跟他这副德行,他就没辙。
五分钟后,两人分配好了箱子里的东西,江乔去卧室换,时钧亦去洗手间换。
时钧亦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穿着短裙,带着兔耳朵的自己,只觉得自己就是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过他现在吃的亏,等会儿是一定要在江乔身上讨回来的。
江乔倒是对那件黑纱吊带裙挺满意。
他转过身看了看自己那个兔子尾巴,扭了扭,别说,还挺好看。
时钧亦臭着脸从洗手间出来,看着穿着吊带裙,岔着腿,大马金刀坐在窗台边沙发上,叼着烟的江乔。
脑海里只有三个字,*死他。
江乔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穿着黑白色露腰短裙套装,露着两条大长腿,戴着兔子耳朵,神色却漠然中带着几分不爽的时钧亦。
脑海里只有三个字,榨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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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兰难得下了场大雪。
江乔睡醒时,睁眼便看见了窗外白茫茫的一片。
他下意识往旁边摸去,却摸了个空。
他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随手从床头柜上捞起一条内裤穿上。
卧室门是开着的,门外有时钧亦说话的声音。
江乔光着脚踩在地毯上,绕过地上的一片狼藉,走出卧室,看见时钧亦正披着件睡袍,站在客厅的窗边打电话。
他走到时钧亦身后,从背后抱住他,吻他后颈。
“不说了姐,他醒了。”时钧亦摸了摸江乔的手,对电话另一头的时娇道。
时娇嗯了一声:“假期愉快。”
时钧亦挂了电话,抬起手臂摸了摸江乔的脑袋:“饿了吗?”
江乔摇头:“不饿,哥哥昨晚好过分啊,我都说我饱了,哥哥还非要让我吃。”
时钧亦啧了一声:“饿了也不行,饱了也不行,真难伺候。”
江乔笑着拱他侧颈,他手在前面替时钧亦拢了拢睡袍:“你注意点儿,要是被别人看见,我掐死你。”
时钧亦捏着他的脸:“我好歹穿了睡衣,你穿的什么?”
江乔就松开他,掀起他的睡衣往里钻:“我跟哥哥穿一件。”
一件睡衣穿不下两个人,两人又是一阵打打闹闹,嘻嘻哈哈。
直到酒店送来了午饭,他们才各自穿好了衣服,洗漱收拾整齐,人模狗样的坐在餐桌边吃饭。
江乔不问时钧亦的假期还有多久。
时钧亦也不说。
他们把所有不开心的事丢到一边,享受着难得的轻松和欢喜。
因为爱尔兰下了雪,出行会有一定问题,他们便没做其他打算,只在都柏林的街头走走看看,肆意牵手和拥吻。
江乔对都柏林最出名的博物馆和图书馆都提不起太大的兴趣,只在远处看了看都柏林尖塔,又拉着时钧亦去了趟健力士黑啤展览馆。
第二天气温回升,路面上积雪消融,两人便开车前往了江乔心心念念的莫赫悬崖。
黑色的峭壁蔚为壮观,断层鳞次栉比。
江乔站在悬崖边上,迎着阳光和风浪,心中的震撼无与伦比。
他兴奋的恨不能化身飞鸟,一头冲下去,在此处展翅盘旋。
时钧亦站在江乔身后不远处,静静看着他。
他看着江乔回头望向自己。
听见江乔冲自己大声喊道:“时钧亦,我好爱你啊。”
时钧亦向他走近,在这被大西洋无数年惊涛骇浪冲击出的杰作之上。
单膝跪地,拿出了那枚戒指。
向江乔发出了他此生最诚挚的邀请。
“江乔,你愿意跟我共度余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