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老子等了你一晚上,你再不解释,老子就让你好好见识见识,老子到底有多懂事。】
时钧亦就知道江乔的德行:“你嘴上说和心里想有什么区别?”
江乔理直气壮:“有些话说出来会显得我很不温柔。”
时钧亦突然就笑了:“你对自己有什么误解?还非要立个一天崩八回的温柔人设?”
江乔听时钧亦就在这儿跟他打岔,半天也不解释,就用胳膊肘子怼他胸口:“起开,别抱我,老子心情不好。”
时钧亦嘶了一声:“你就不能轻点儿?”
“我等你一晚上,你还好意思唧唧歪歪?时钧亦,你他妈的………”
江乔火大的刚想骂人,一转身,就看见了时钧亦胸口上的纹身。
青黑的字母周围还泛着轻微的红肿,显然是刚纹的。
他不认识前面那个单词,却认识单词后的两个字。
在时钧亦隔着胸腔和皮肤的心房之上,直白明了的纹了两个字。
江乔。
江乔满口的国粹立马吞了回去,伸手轻轻在那青黑的字母上摸了摸,小声温柔道:“哥哥,疼吗?”
时钧亦啧了一声:“还行,应该没有你那个疼。”
江乔的手指移到他名字前的那个不认识的字母上,问他:“那这个是什么?”
“Redamancy.”时钧亦读出了自己胸口上的单词。
江乔看着他的眼睛:“什么意思?”
Redamancy,是一个已经不再被人使用的词。
字典上称这种词为deadword。(已经死掉的词)。
它意为“爱”。
但不同于其他代表爱的词汇,它强调的是爱的“相互作用”。
是说,当你爱着某人时,某人也在爱着你。
“代表我们相爱。”时钧亦说。
时钧亦把和江乔相爱这件事,纹在心口上。
江乔鼻子又酸了。
但他这次没有突然骂人,只低下头去吻了吻那个字母:“你可以教我怎么读吗?我想学。”
时钧亦便教他单词发音。
江乔从没说过英语,发音很别扭,每一个音节都没什么问题,但连在一起却带着股浓郁的Y国口音。
时钧亦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江乔掐他:“笑个屁啊,我读的不对吗?”
时钧亦还是在笑:“对又不完全对,很可爱。”
江乔并不介意时钧亦用“可爱”一词形容他,因为他太清楚这种感觉了。
这种形容无关外表和性别,只关乎于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爱意。
就像他眼里的时钧亦,无论多高多大,在外人面前多不近人情,只要时钧亦在他面前低头示弱,或是做出一些跟他日常行为反差感强烈的事。
他就会觉得时钧亦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人。
他们在床上就一个已经死掉了的英文单词的读法,在床上磨叽了快两个小时,江乔才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我们该去找工作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