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的挡板又降下来了三公分。
谢寻的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时钧亦咬着牙嘴硬道:“但你不是别有目的吗,我可以理解。”
江乔不知道时钧亦在偷偷和谢寻较什么劲儿,他只觉得时钧亦是不想混了。
他为时钧亦突如其来的倔犟鼓掌:“好样儿的,哥哥,够大度。”
时钧亦的手偷偷攀上江乔的大腿,被江乔一把拍开。
“别碰我。”
时钧亦跟他说:“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江乔板着脸:“就这么说。”
谢寻闻言,故意咳嗽了一声,提醒时钧亦不要搞小动作。
时钧亦便闭上嘴,偷偷在手机上打字:
【宝贝(?˙︶˙?),可以回去以后再对我发脾气吗?我吃醋了,酸的要死,但是我死要面子活受罪,能不能给个面子,别让姓谢的知道?】
他打一个字,江乔就看一个字,等他打完,江乔也看完了。
时钧亦便把那一行字清除干净,抬头看向江乔。
虽然时钧亦不肯承认他吃醋这件事很气人。
但江乔还是觉得时钧亦可爱透了。
这辈子就他妈没见过这么可爱的人。
男人么,在外面要面子很正常,江乔可以满足他。
他敲了敲前排的挡板:“想看就正大光明的看,谢总。”
谢寻没看见两人之间的小动作,闻言飞快将挡板降了下来。
做好了观赏时钧亦翻车名场面的准备。
然后他就看见江乔捧着时钧亦的脸,给了他一个吻,对他说:“哥哥好大度,我好爱你,你做什么我都好爱你。”
谢寻原本扬得老高的嘴角瞬间拉得平直,快速将挡板升起来,把后面两个碍人眼的东西挡得严严实实。
心里直骂晦气。
进了酒店房间,江乔又不愿意了。
“在谢寻面前哄我很丢人吗?”
时钧亦摸了摸鼻子:“不是哄你丢人,是哄你的后果会很丢人。”
江乔挑眉:“什么意思?”
这件事的起因,不仅仅关乎于男人间奇奇怪怪的胜负欲。
更是源于时钧亦很多年前跟谢寻打的一个赌。
那时候谢寻和林愿感情还很好。
林愿有个学长追求他,被谢寻知道,当场就醋疯了,又发脾气又骂人,逼着林愿跟那位学长断绝一切往来。
时钧亦当时不能理解,狠狠嘲笑了谢寻一把。
谢寻只道时钧亦是还没碰上能让他吃醋发疯的人,等碰上了,他时钧亦也不会比他好到哪里去。
时钧亦自诩头脑清醒,理智自持,当即立誓,此事绝无可能发生。
谢寻便和他打赌,如果有一天时钧亦栽到谁手里,吃醋被他看见,就让时钧亦在他婚礼当天的正午时分,沿跨海大桥裸奔一个来回。
时钧亦那时候年轻气盛,无知无畏,觉得这个赌约无聊透顶,便随口应了下来。
“没想到,现实总是令人措手不及。”时钧亦无奈道。
江乔在听到裸奔那一段儿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憋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