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乔在赶往滨海最大港口的路上,跟沈归荑碰了头。
他将摩托车丢在路边,上了沈归荑的车。
“怎么回事儿?你没跟着她吗?”江乔问道。
沈归荑脚下油门没松过,在夜晚空旷的街道上直逼两百码。
“我陪她去参加一个合作商女儿的订婚宴,她中途说她不太舒服要去洗手间。”
“我原本已经跟着她进去了,她又说她来了那玩意儿没带大号创可贴让我去跟佣人要………”
结果等沈归荑拿了东西回来,却发现洗手间早就没了时娇的人影。
她当场找到合作商叫停了宴会,控制住了在场所有人,正要把整场宴会翻个底儿朝天,就听窗外一阵发动机轰鸣声响起。
沈归荑开枪打向最近的窗户,顺着破碎的玻璃冲出窗外,却只看见了一架已经起飞离去的直升机。
当时那个距离,如果开枪的话,是有可能命中的。
但时娇还在上面,沈归荑不敢冒险。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直升机堂而皇之的扬长而去。
“妈的,早知道老娘该一刻不离地盯着她上厕所。”沈归荑懊恼道。
江乔蹙眉:“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吗?”
路上迎面而来一辆疾驰的敞篷超跑,开着远光,闪的沈归荑眼睛疼。
她打了双闪示意对方切换近光。
对方照做,可在临近会车时,又突然将远光开开。
车内坐着一男三女,跑车因为构造原因,后排座位很挤,两个女人几乎是跪在座位上,在开车的男人恶作剧完成之后,四人都兴奋地发出一阵返祖叫声。
那状态看起来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药。
有两人还对沈归荑比出国际友好手势。
沈归荑的火蹭蹭往头顶上冒,她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掏出枪,借用腰间衣物的摩擦拉动套筒上膛,反手伸出窗外崩了那辆车的引擎。
头都没回道:“不知死活。”
江乔听着爆炸声响起,看着后视镜里黑烟涌动后燃起熊熊烈火,掏出打火机点了支烟。
这能怪得了谁呢?
没眼色又命不好罢了。
沈归荑收回枪,这才对江乔道:“半小时之前,我接到杜炜的电话,让我带钱到港口去赎人。”
“杜炜说,如果敢报警或者带人,他就撕票。”
“时老狗的电话打不通,我只能联系你。”
江乔蹙眉:“杜炜是谁?”
沈归荑道:“时娇第二任前夫的弟弟。”
今晚的一切显然都是苏敏做的局。
无论是时钧亦被警方带走,还是这所谓的前夫弟弟能逮住机会绑走时娇。
背后都必然是苏敏在推波助澜。
事成,她举觞称庆。
事败,绑匪跟时娇有私人恩怨,绑时娇是理所当然,水到渠成,与她苏敏扯不上半点儿关系。
他觉得时老爷子真是个老混球,居然娶了这种蛇蝎进门,来欺负原配妻子的两个可怜又无辜的孩子。
“老爷子呢?”江乔问。
沈归荑抿了下唇:“前天住院了。”
“打得一手好算盘啊。”江乔简直要气笑了。
沈归荑深吸口气:“如果不是还有你,我今晚就只能孤军奋战了,万一运气不好………”
“战前不能说晦气话,归荑姐,有我在,别怕。”江乔打断沈归荑的未尽之言,安慰她道。
时娇失踪的时候,沈归荑大脑都快停止运转了,尤其是她发现联系不上时钧亦之后,那种操蛋的心情真是一言难尽。
多亏还有江乔。
沈归荑感动得想哭,她说:“江乔,只要时娇没事,我一定请你去滨海最牛逼的会所做最贵的全套大保健,给你办年卡,都算我账上。”
江乔:“………………”
沈归荑将车停在港口,拿出两副手套和口罩,一副递给江乔,一副自己戴好。
然后下车从后备箱里提出了一个长方形的黑色密码箱。
“这是什么?”江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