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子莫若父,江振海才不信江乔能有那个把时家大少爷拐回他们家当媳妇儿的出息。
江乔自己之前暴露了属性,江振海每每午夜梦回,想起这件事都气得咬牙切齿。
江振海骂江乔:“我看你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长记性!”
江乔笑嘻嘻地推着江振海让他坐在沙发上,又拉着时钧亦坐下,自己亲手给他们倒茶。
“我姐呢?”他问道。
江振海闻言,脸拉得更长了:“一个两个,没一个省心的!”
江乔不认:“嚯,谁说的?我最懂事了爸爸。”
江振海盯着江乔:“这么多天不着家,上哪儿鬼混去了?”
江乔坐到时钧亦旁边:“啧,都说了我出差了。”
江振海吹胡子瞪眼:“你少放屁!你老黑叔家的餐厅怎么从来不叫服务员出差?!”
江乔纠正他:“我不是服务员,我是咖啡师。”
“我看你是常有理!”江振海骂道。
江乔咯咯乐,之前因为种种原因他什么都瞒着江振海,现在事情已经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就没了瞒的必要。
江乔把茶杯往江振海面前推了推:“抱歉爸,我们其实一直都没分开过。”
江振海闻言,不信道:“你少替他说话。”
没分开过当时从时家被退货回来要死不活那么多天?
江乔和时钧亦对视一眼,清了清嗓,严肃道:“真的。”
江乔胡说八道有一手,但故事概述能力和语言组织能力都不行,他怼了怼时钧亦:“你说。”
时钧亦沉吟片刻,将他们所有的计划,近期的来往,以及冰岛和爱尔兰的蜜月和盘而出。
只隐瞒了不久前江乔受伤的事。
江振海越听越沉默。
他一方面觉得两个孩子在一起躲躲藏藏,遮遮掩掩不容易,以时家的情况,时钧亦为了保护江乔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但另一方面他又实在觉得心里憋得慌。
江乔就连假分手,都能无精打采奄奄一息的颓丧那么久,如果真分了手,还不知道他又要作哪一出。
他养了这么大的儿子,真就没出息的在这一棵树上吊死了。
而且时家那么大的家业,时钧亦是怎么也不可能入赘到他们老江家来的。
这种“养儿育女”的心酸感,实在是让江振海颓败不已。
但换言之,时钧亦这种人,能为了江乔做到这一步,现如今更是直接卸了任,准备跟段家退婚,也至少说明了江乔在他心里份量很足。
这又让江振海多多少少能得到点儿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