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乔揪他耳朵:“怎么?你出了轨还打算对我痛下杀手?!”
时钧亦嘶了一声,挠了挠他的小腹让他松手:“你是一点儿道理都不肯讲啊,我的意思是我不会乱来。”
他把照片导入手机,换成壁纸,对江乔道:“你可以去给咱们家公司当模特。”
江乔很喜欢他说“咱们家”三个字。
他贴着时钧亦的脸,一手搂着时钧亦的脖子,一手捏着小时:“虽然我只想当时导的专属演员,不过如果可以给咱们家赚很多钱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
时钧亦捏着他的手腕动了动:“说说而已,抛头露面的工作会很辛苦,我不需要靠你去赚这份儿钱。”
江乔闻言,沉默了片刻,突然有些严肃地问他:“哥哥,那你说,我以后做什么?”
他总不可能一辈子什么都不做,就真的安安心心当时钧亦养的米虫。
他跟时钧亦本来在文化层次上就隔着鸿沟,他承认,他的确不是读书那块料,看点儿乱七八糟的小说,怪谈,游记还行。
真让他看点儿有内涵,有深度,能提高自我修养,丰富文学素养的正经东西,他三分钟不到就能睡得不省人事。
他再整天闲在家里无所事事等人养,那不成了废物了?
一年两年显不出弊端,三年五年,十年八年呢?
江乔不想把这话说出口,就在心里说:
【你哪里都好,我们差距很大,我如果总是一无是处,你早晚会抛弃我,爱上别的小妖精。】
时钧亦知道江乔在纠结,在迷茫。
他摸摸江乔的脸颊:“江乔,你曾是时家最优秀的保镖之一,格斗场上无敌,我近战都差你不少,拿枪的样子也帅得人心颤。”
“你怎么会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江乔每每一想到这些,就觉得心里闷得慌。
他烦躁道:“但我很多时候都不能明白你的世界,你看的那些书,做的那些工作,我通通搞不明白,时间长了我们总会没有共同语言。”
时钧亦对江乔总是没有安全感这件事,感到无奈又心疼。
毋庸置疑,江乔是个很耀眼的人。
时钧亦总觉得以江振海对江乔的爱,和江乔生长的环境,他就该意气风发,飞扬跋扈。
而不该是现在这样,表面上一副“你不爱老子,就是你不识好歹”的桀骜模样。
实则内心极度缺乏自信,总会不受控制地下意识进行自我贬低。
时钧亦吻了吻他蹙起的眉心,温柔道:“江乔,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你就是我的全世界。”
江乔爱听,时钧亦对他的耐心,总能最有效的抚平他的烦躁和不安。
“你怎么这么会说话啊,油嘴滑舌的,表面上正正经经的,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你其实居然是这种人。”
时钧亦就笑:“那我下次不说了。”
“那不行,多说点儿,我爱听。”江乔也跟着笑。
他们因为摄影的事儿,本来就玩儿得晚,现在又说了半天话,眼看着天都快见光了。
时钧亦合起电脑,关了床头灯,抱起江乔回床上躺下,轻拍他的背:“快睡觉,别总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