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振海知道孩子是为了自己好,但一想到自己儿子跟着时钧亦,过得就是这种脑袋别裤腰上,整天提心吊胆的日子,他就难免一肚子火。
他现在看见时钧亦就已经觉得很闹心了。
如果再住到时家去,他早晚会心梗。
但如今事已至此,江乔又是个死心眼儿的,认定了姓时的这小子,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再多说什么也都是闲的。
江振海叹了口气,想了想:“时家我就不去了,家里我也不住,我住拳场去,让人二十四小时提枪在门口候着。”
江乔还想再说什么,江振海横了他一眼,显然是铁了心不会去时家。
江乔和时钧亦对视一眼,也只能作罢。
从江家一出来,时钧亦便派了人暗中全天二十四小时轮流守在拳场附近,以备不时之需。
这事儿江乔也没多嘴告诉江振海,怕他又叽叽歪歪不愿意。
暗中的敌人就像是悬在人头顶的刀,苏峻的问题一天解决不了,江乔和时钧亦就一刻也不得安生。
时钧亦现在不用去公司,他查阅了所有从十六年前来到时家,并且一直留到至今的所有佣人,保镖的资料。
连厨房的切菜师傅和除草的园丁都没放过。
这一两年新来的不做考虑,年轻的不做考虑,女的不做考虑。
筛选出这一批人之后,再进一步调查这些人里,最容易探听到他们动向的职务。
查了三天,一无所获。
所有符合条件的人,都有亲人,有明确的身份。
时钧亦趴在床上,脑子里一遍遍地过着这几天查到的事,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
这两天时钧亦眼都没合一会儿,江乔有些心疼他,更重要的是,他们已经三天没做游戏了。
江乔拿着他们在爱尔兰买过的那个情人节套盒,去找了沈归荑。
又拿出之前他中枪刚回来时家时,沈归荑送他的那件礼物,穿在身上,爬上床,坐在时钧亦腰上,帮他按摩。
时钧亦闻到一股陌生的化妆品香气,转过头来看向江乔。
江乔扮了女装。
好像是很好看,又有点儿违和。
“哥哥,好看吗?归荑姐说好看,但我觉得好像真的有点儿像人妖。”
时钧亦看着江乔,翻身把他按在床上,刚想去掀江乔的裙子,猛然想起了什么。
他知道问题出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