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放弃了原本的打算,只对他说:“叫我哥哥。”
江乔闻言,心里隔应的发毛。
还哥哥?这苏蕴年是想恶心死谁?什么便宜都占,只会让他早晚逃不了自己一顿揍。
他江乔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儿,张口闭口哥哥,哥哥的,像什么话?
他垂着眸,强忍着对苏蕴年挥拳的冲动,跟他说:“以前我叫你哥哥,现在要不咱俩换换,你叫我哥哥得了。”
苏蕴年一愣:“阿乔,我年长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江乔打断了:“嗐,年不年长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拳头硬谁说了算。”
“我现在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我觉得我身体好像还行,没什么问题,要不咱俩比划比划?看看谁来当哥哥?”
江乔笑眯眯地看着苏蕴年,心想,这玩意儿要是同意,他正好可以借机先揍这姓苏的一顿,解解自己手痒的毛病。
苏蕴年:“……………”
两人掰扯了半天,最终以苏蕴年还有事处理为由,结束了这场突然就变得莫名其妙起来的对话。
他让江乔一个人先好好休息,自己便离开了房间。
江乔看着苏蕴年自以为从容,实则更像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中嗤笑。
他倒要看看这人把他整到这儿来,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江乔先是了解到了自己所在的地点。
这里是Y国滨海特区一所私人疗养院。
苏蕴年以让江乔养病为由,控制了江乔的自由,将他软禁在这儿。
这段时间他除了苏蕴年和疗养院的医护,佣人,没见过任何人。
医生还特意当着江乔的面,假惺惺地嘱咐苏蕴年,不要让江乔接触任何电子产品,对他的调养无益。
江乔只是记忆有问题,又不是智商有问题,他对这种明显是用来诓他的鬼话一个字儿都不信。
但他现在还没摸清苏蕴年的目的,着急也没办法,每天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晒晒太阳,跑跑步。
江乔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把药下在哪里,也不知道他们会多久给自己下一次药。
他只能避免一个人进食,每次吃东西的时候总要扯上苏蕴年一起。
如果苏蕴年有事不能陪江乔一起吃饭,江乔就会摆出一副郁郁寡欢,茶饭不思的模样,专心致志等他回来。
美其名曰:“没你我吃不下去饭。”
光是这样不够,他怕那些人把药单独下在自己的餐具上,还经常做出突发奇想的样子,要求和苏蕴年互换餐具。
或者把自己碗里的东西夹给苏蕴年,盯着他吃下去。
于是没过几天,苏蕴年就开始在夜里江乔睡觉前,特意为他端一杯热牛奶,说是可以帮他助眠。
江乔拒绝跟苏蕴年同床共枕,经常在苏蕴年走后就将牛奶倒掉。
偶尔实在躲不掉,就先喝下去,等苏蕴年离开,再去厕所催吐。
如此一来,即便依旧有少量药剂进入体内对他的思维进行干扰,江乔也觉得,自己能想起来的片段已经越来越多了。
而为了让苏蕴年放松警惕,江乔也开始循序渐进的,越来越依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