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乔记忆有缺失,他在疗养院这三个多月过得虽然说不上浑浑噩噩,但也确实是迷迷茫茫,对所有情况都是一知半解,全靠猜。
还有苏蕴年那个搅屎棍子,天天讲些不着边际的事儿妄图迷惑他。
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了时钧亦,便将自己从三个月前在疗养院里醒来,到今天之前的所有,事无巨细,通通说了一遍。
时钧亦越听脸色越难看。
待江乔说完,直接黑成了锅底。
江乔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了磨牙的声音。
“哥哥?”他摸了摸鼻子,歪头看着时钧亦。
时钧亦冷笑:“好一个苏蕴年。”
冒充他就算了,不可饶恕的是,他还自诩江乔的丈夫。
时钧亦已经想好了,等收拾了苏峻,他势必要活剐了苏蕴年。
“江乔,记清楚了,你办葬礼的时候,用的是时家少夫人的名头。”时钧亦态度有些恶劣的对江乔道。
江乔一愣:“你给我办葬礼了?”
时钧亦嗯了一声,也没瞒他:“你们家拳场爆炸,他们找了替死鬼,想让我误以为你死了。”
“我不知道苏峻下一步到底有什么计划,只能将计就计,随机应变。”
“我一直在等你传消息回来,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还给你下了药。”
江乔有些遗憾道:“我居然没能亲自前来参加自己的葬礼。”
“那哥哥之后打算怎么办?再昭告天下,说你开玩笑的?办葬礼只是为了收大家的份子钱?”
时钧亦瞪了他一眼:“我自有我的打算。”
时孝安自打江乔的葬礼结束后,就又开始劝时钧亦,还是要和段家好好联姻。
他甚至改定了遗嘱,只有时钧亦和段家联了姻,他才能在死后把自己手里的股份过到时钧亦名下。
时钧亦觉得这老东西简直顽固不化,没给过他一次好脸色。
他问江乔:“江乔,时家的财产,你想要吗?”
江乔啧了一声:“说心里话,时家最大的财富就是你和姐姐。”
“财产我不想要,但如果你不要,你那个死爹也肯定不会给姐姐,那岂不是就白白便宜了时佑熙?”
一想到时佑熙是苏敏的儿子,江乔就觉得肉疼。
时钧亦嗯了一声:“知道了。”
他对江乔那点儿小心思太了解了,既然时孝安的遗产还得要,那他正好趁机给江乔安排一个新身份。
说完这些,话题又转回到苏峻和苏蕴年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