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川邪魅着笑,手指转动后逐渐上移。
顾艺澄只觉得羞赧,还有胸口湿凉的触感,他把头埋进她的怀里,声音低沉性感,“澄澄,你好像比以前更加美了,白天是不是水喝得也挺多?”
顾艺澄直接伸手去掐他,此时她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关灯上面了,他眼前的人比开着灯更让人羞涩。
最后还是没有关灯,等到月亮与云层交汇,飞晃残影,美妙的触感抵达至灵魂深处,至再难分离。
那一刻,傅时川切切实实地感觉到再次拥有了她。
顾艺澄在进入梦乡之前在傅时川耳边轻喃一句:“我爱你。”
房间里的灯终于熄灭,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已经无人再去管,交叠的身躯已经藏匿在薄被之下悄悄传递着温度。
夜色正沉,月光渐明,一切又恢复平静。
*
沈嘉序精神有些恍惚地回了他自己一个人的家。
在电梯里漫长的等待时间,慢慢挪动的步伐,压抑着的情绪在关上家门的那一刻爆发出来。
他随意地把鞋脱在了地上,西装外套被扔在了沙发上,手机、钥匙被他胡乱扔出去,掉落在地毯上。
心里那种莫名的情绪让他烦躁不安,他一边告诉自己宋轻竹来江城只是因为她过来有事要办,一面却又忍不住想象她来了江城之后如果遇到他,他又该做些什么。
她还讨厌他吗?
复杂而又矛盾的情绪在脑海中争辩着,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
三年了,他们已经三年没有见过面了,他也三年没有回过帝都了。
这三年里,傅时川偶尔会说起她的消息,他偶尔在新闻上看到她的消息,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他是连父母都不管他的人,他是连父母都讨厌他的人。
沈嘉序此刻已经毫无平日里在公司那副自信的模样,他过去橱柜里拿了两瓶威士忌,没有拿酒杯,他直接对着瓶口灌入酒精。
浓烈的酒液在嘴里蔓延,延伸至喉,最后到达胃中,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一口接一口地灌着,没多久,思绪已经受到了酒精的影响。
他的神色逐渐黯淡,眼眸中带着莫大的伤痛。
为什么他们都讨厌他?为什么连他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也讨厌着他?
他的努力除了傅时川所有人都看不见。
没多久,一瓶威士忌竟然已经快要见底。
沈嘉序往后仰头,扬起酒瓶,把最后的一点酒液灌入嘴中,有几滴从嘴角流落至喉结,他也丝毫不在意。
他眼神清明,手里拿着空酒瓶,他望着纯白的天花板独自喃喃道:“宋轻竹,能不能让我忘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