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很清楚这位猫大人大概率就在屋内,但她已然熄灭了求救的心思。
这猫以前常年跟在“墨”的身边,可能是狗腿子当久了,性格也随了他那位主人的阴晴不定。
惹烦了是会放狗的。
那狗的獠牙甚至咬穿过那位以阴狠毒辣着名的周阁主的手臂...
白昭愣愣的站在门前,秀眉紧蹙。
男人低声咒骂一句,手里的短刀轰出,他顺势后退几步。
甩了甩震得发麻的手臂,男人目光阴冷:“你捅出的篓子自己解决吧。”
说罢,便快速退去,不给白昭任何说话的机会。
白昭眉头皱起,对着男人的背影讽刺几句,又堪堪躲开傀尸挥舞过来的马桶刷,身形十分狼狈。
门外,又是一阵响动。
可,不过片刻,那响动声突然归于平静。
“叶大人,我有一事禀告。”
门外,白昭声音平静,声音中哪里还有半分慌张,与之前恍若两人。
黑猫闻言转头看向楚言,楚言颔首示意后,它这才声音低沉的吐出一个“讲”字。
“吴梼叛主,请叶大人出手,替尊主清理门户!”
声音落下,黑猫瞳孔猛地一缩,眼中是藏不住的惊恐。
这这这...这特么是能当着这位的面说的话?
不对...
应该没事...
吴梼和白昭都是“墨”在进行怀安计划的阶段收下的。
现在的大佬应该还没有这部分的记忆。
他不知道吴梼是谁...
但那特么通过对话估计也能分析出来白昭话的意思吧!
这位大佬可不是傻子。
此时,猫的心情仿佛做了过山车,十分颠簸。
其实,如果时间可以重来的话,他一定会提前把白昭、吴梼还有那不知道藏在何处始终未露过面的两人一并处理掉。
哪怕这个决定可能会影响到它的摆烂猫生,它也绝对会这么做。
这四个人简直就是来克它的。
白昭脑子时好时坏,脑回路清奇,竟给它添堵。
吴梼和剩下两个虽蹦跶的不多,但这几个才是玩的最花的,三番两次的往那天台上的那些祭坛边上凑活。
同样是活了百年,除了那白昭之外,哪个不是聪明的。
他们那些心思手段,猫怎会想不明白。
它虽没有多忠诚,却也不想被这些自作聪明的家伙害死,所以还是会象征性的警告一番...
猫暗戳戳想着,收了这四人,应该是大佬这辈子的败笔了吧。
...
它思绪发散时,楚言这边也在头痛。
白昭无非就是想打着“墨”的幌子逼着这猫解决了吴梼。
还有叛主这件事就一个吴梼么?你不也参与了?谁先告状谁占优势?
当然,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大佬都被人如此冒犯了,总归要有些反应吧。
揣摩别人的想法本就不易。
想摸透一个压根不熟的人更不容易。
楚言烦了,他想掀桌!
这破地方门道不少,一时半会捋不明白,但多少也能看出点东西。
比如这方世界里最关键的地方应该就是天台上的那些个祭坛。
楚言要想掀桌,直接炸了那些个祭坛绝对有用。
“本座什么时候收了几条不听话的狗?”
“嗯?”
楚言又将问题如踢皮球一般踢给了黑猫。
黑猫战战兢兢,它感觉这话里好像有话。
明面上是说吴梼那几个,实际上好像也顺带着点了点自己。
“这些东西绝对入不了爷的眼,都是他们上赶着求过来的。”
“爷心善,看他们脑疾严重,实在于心不忍,便勉为其难收下了。”
“现在想来,这人应该是脑疾发作了。”
猫说完这话,都想抽自己俩大嘴巴子。
这也太恶心了。
他说这种瞎话不会挨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