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人家难得来一回,你就别板着一张脸了。瑟瑟能安全归京也多亏了阿珩,你自个心里也是感谢的,怎么一到人家面前就开始摆谱了。”谢溪和嗔道。
君珩忙道:“是在下无礼,打扰了姜大人用餐。况且那日的事,我确实有错,没有考虑周全,让瑟瑟涉险。”
这话说的虔诚,谢溪和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原本因着之前的事就对君珩十分有好感,一直在想谁家的姑娘能配得上这样绝艳的儿郎。
没想到这馅饼落到自家女儿头上了,不说那皇后的头衔,就君珩这样貌才气,哪家姑娘能受得住这诱惑。
偏生着姜伍老头子,一直挤兑人家,人家天潢贵胄委身在姜家吃饭,还得受你一个臣子眼色不成。
想到这里谢溪和反倒没了那种拘束,狠狠瞪了一眼姜伍,顺手给君珩夹了菜。
“姜家饭菜就是比皇宫的香。”
“好吃你就多吃点,下回不用翻墙,直接大门进来便可,多危险啊。”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君珩脸上臊得慌。
姜瑟坐在他旁边,他的脸色看的一清二楚,饭间一直在憋笑。
饭后君珩告知了宋大人请求赐婚一事,问问姜家人的意思。
姜伍和谢溪和相视一眼,他们都知道自家儿子的心意,不过宋家确实也是一门好亲事。
“此事容我们想想,宋大人清廉公正,他的女儿必定也是才貌俱佳,不知是否是我们姜家高攀了。”
君珩道:“宋大人自己提出来的,就没有高攀一说。主要还是要看两家的意思,若是双方都有意,这事就可成。”
君珩还有一事没说,那宋小姐确实痴恋姜砚书多年。活生生将自己熬成老姑娘了,十八了还未订婚。
不过怕说出来影响二位的判断,还是没有说出口。
姜瑟拉着君珩在园子里散步,谢溪和同意了的,毕竟二人已经定了亲,而且在姜府也就没了那么多束缚。
“今日福公公来宣旨,我差点都想抗旨了。”
君珩疑惑的看着她:“什么意思,还想悔婚不成?”
“没,我只是想着日后进了宫有一堆女人和一堆烦心事等着我,我就觉得这日子啊甚是无趣。还不如当父亲的米虫,每日种种花晒晒草来的惬意。”
君珩揽着她的腰忽然收紧,将她的身子与自己贴近:“你也可以当皇宫的米虫,整个御花园给你种花,还不够?”
姜瑟笑着弯起了眉:“不够,我还想皇帝陛下亲自给我种。”
君珩用鼻子蹭了蹭她的鼻尖:“好,臣谨遵皇后娘娘吩咐。”
两人拥抱在一起,姜瑟用力抱紧面前的男人,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他没有明确的回复自己,日后会不会纳后妃。姜瑟也不是不允许,只是害怕被人分走他的爱。
许是外头那些流言蜚语实在打击人,即使冷静自信如姜瑟,还是会有害怕,会有不自信。
大昭元年三月初七,黄道吉日,顺应天命,册立皇后,六宫之主荣登后位。
按照规矩,姜瑟应当在大婚前三月就要入宫学习规矩。
可是如今的皇宫冷清得很,只有皇上一位主子,君珩特意免了这个规矩。
为了这次国婚,君扬带着木蓉也提前回了京。南楚和大渊也送来了贺礼,姜瑟还以为墨楚辞会亲自来一趟的。毕竟他们的关系还算不错,只是没想到,他只送了礼物来。
“娘娘,这东海的鲛纱,和碧螺的魂珠,可真是名贵。大渊这回可真是大手笔,这样的好东西也舍得拿来送礼。”
姜瑟一早便起来梳妆,看着一旁的公公念着贺礼的名单,不由得打了个哈欠。
姜瑟随手翻了翻这些礼物,没想到里头还有一罐落梅茶,这是上回在墨楚辞那喝过的,还记忆犹新。
姜瑟来了精神,吩咐清栀将茶收好。
来了一位福婆给姜瑟绞面,姜瑟脸蛋细嫩,还是忍不住皱起眉头来。
“娘娘且忍着些,这新娘子啊就是要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出嫁,更不用说娘娘如今可是京城第一美人了。”
听着福婆恭维的话,姜瑟也只是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