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午饭,解墨杨继续牵着阮青丝的手在街上散步,看似是在漫无目的地消食儿,阮青丝却知道,他们是有一个目的地在的。
果然,从西市逛到北市,又从北市逛到东市,最终,解墨杨将她牵到了H国大使馆也有所管辖的BT共和国的民政局前。
阮青丝故作不知,笑着挑眉看他,解墨杨通红了耳垂,握着阮青丝的手都紧了紧,说话也有些支支吾吾的。
只闻解墨杨对阮青丝道:“青丝,距离我过完二十周岁的生日,已经……七天了……”
“嗯!”
阮青丝应了一声,依然笑看着解墨杨,好像在说:“所以呢?”
而解墨杨即使阮青丝不问,也会自己继续讲下去,道是:“所以……按照我们过年时候所约定的……我们俩应该——领、证、了……”
“BT共和国有律法规定,领了结婚证的夫妻,除非生死,否则永不相离。”
“青丝,我爱你,不论生死,我都与你不可相离!”
“不知道青丝……愿不愿意啊?”
解墨杨目光炯炯地看着阮青丝,眸色明亮归明亮,却依然无法遮掩他眼底的微微忐忑。
而阮青丝故作迟疑,在解墨杨紧张无比的时刻,笑应了句:“愿意是愿意,但是,我以为你会给我准备花的,毕竟,拿着花拍结婚证照片的话,或许会很好看。”
此言一出,解墨杨松了一口气,笑着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束包装好了的红玫瑰与珍珠梅。
珍珠梅亮丽如珠,如雪花一般小而洁白,将艳烈如火的红玫瑰衬得更加红艳,就像是解墨杨对阮青丝的爱,热烈、张扬、不加掩饰。
而解墨杨也对阮青丝解释着自己选这两种花的意思,哄着脸和耳朵,道:“青丝,玫瑰的花语人尽皆知,就像我爱你,众人皆知,但这珍珠梅,才是我最想对你说的话。”
“珍珠梅这花,像我们在一起那日的漫天飞雪,也像你那日所穿旗袍上的白梅,而它的寓意,也就像是雪中寒梅,傲雪盛开,不畏严寒。”
“虽然,花店的人说,它适合送给努力拼搏的朋友,但我觉得,它也适合送给你。”
“我知道青丝你的志向,是继承苏家,传承我H国的茶文化,如果可以,也想将我H国其他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继承发扬。”
“在这个时代,或许很多女子在嫁人之后,都是相夫教子的,但是,我想予以你承诺——”
“不论今后如何,不论我们的婚后生活又是如何,你都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为自己想做的事情去尽情拼搏,而我,将如这一束玫瑰,永远带着无尽的爱意陪伴你、辅助你。”
听着解墨杨的话,看着解墨杨那举着花束却也抑制不住颤抖的双手,阮青丝笑了起来,笑意中满是甜蜜。
只闻一声“好啊”,阮青丝接过了花束,拉住了解墨杨的手。
“我们去领证吧!”
解墨杨眼眸中的光芒大盛,满怀激动地应下一声“嗯”,便攥紧了阮青丝的手,一起走进了BT共和国的民政局。
在一个空着的窗口前坐下,工作人员看着两张H国面孔见怪不怪,立即用流利的H国语言与解墨杨、阮青丝笑道:“请出示双方户口本、有效居民身份证及护照。”
解墨杨立即取出了自己老早就从家里要来的户口本,以及今早从苏盈袖、阮楚峰那儿争取来的阮青丝的户口本。
阮楚峰虽然接受了解墨杨,但在阮楚峰眼中,自己的宝贝女儿阮青丝还是当初那个要自己抱抱,每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奶声奶气叫“爸爸”的小女孩儿,所以一点儿都不想她这么早结婚。
可是,该来的总归会来,他们也是料到了解墨杨的心思,所以这次出门才带上了户口本。
万般纠结之下,阮楚峰便又摆了一残局,让解墨杨解了再说。
不得不说,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还是有用的,阮楚峰摆的这局并不难,轻易就让解墨杨解了,开开心心又充满感激地取走了那有着阮青丝名字的户口本。
一切都是这么顺利,就是今天来领结婚证的人都很少,整个流程也走得很快速,几乎不用排队,申请、审查、登记一条龙,在半个小时内就走完了。
解墨杨和阮青丝手拉手走出民政局,看着手上一人一本的红本本,心中满是“我们结婚了”的恍惚与喜悦。
身为H国人民在BT共和国领的结婚证,虽然外壳依然是H国结婚证的样式,但封面页的内部也微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