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嘛……我想过些时候再告诉你的,可既然青丝这样追问,现在说便现在说吧!”
“青丝……我谈恋爱了。”
姚初凝是想对阮青丝笑一笑的,可是,脑海中一直划过洛玉坤的影子,引得她的眉头无法控制地微皱着。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因为姚初凝现在的皱眉,在阮青丝看来,只是因提前坦白自己有了对象而产生的无奈罢了。
听着这个原因,阮青丝心中的担忧并没有消失,只依然紧皱着眉头问道:“谈恋爱为什么会将你变成这样?”
“那个人姓甚名谁,多大了,家住何处?你们是怎么相识的,又怎么……短短几天就确定关系了?”
问到最后一个问题,阮青丝都稍稍有些问不出口了,毕竟……咳,她都直接闪婚了。
但这事儿到底关系到自己闺蜜的终生幸福,且在恋爱期间,那个男人便将她的亲亲闺蜜害得这么憔悴了,她也就不得不问了。
不过幸好,姚初凝面对阮青丝的追问并没有不耐和生气,还是语气如常地回答道:“那个人你认识,他就是……余笙……”
“余笙!”
阮青丝听到这个名字,不禁瞪大了双眼。
虽然……虽然私家侦探已经彻底调查过这个人了,但是……
但是他被人追杀啊!自身都难保,又如何……能给她的阿凝带来幸福呢……
阮青丝皱紧了眉头,即使不想棒打鸳鸯,也还是干脆利落地对姚初凝道:“阿凝,你和谁都可以在一起,就他不行。”
“他被人追杀,自身难保,趁着现在感情还未深厚,你还是和他分手吧。”
是啊……分手……
姚初凝多想分手啊!
可是……这事儿,从来都由不得她做主啊……
想着那个黄昏那一晚,姚初凝的眼眶便再次漫上了泪水,但她不能在阮青丝面前哭出来,不能让阮青丝再担心、在追究,便只能死死地咬着舌头,将泪水逼回去。
姚初凝在摇头中缓了缓,等情绪平和了,才对阮青丝笑应道:“晚了……青丝……我已经、爱上他了……这辈子,就像你爱解墨杨一样,非他不嫁了……”
可即使姚初凝这么说了,阮青丝也坚决不会同意她和余笙的婚事的,朱唇微启就要劝说,却被姚初凝抢先一步打断。
只闻她道:“青丝,你不用再劝我了……我和他两情相悦——我爱着他,他也深爱着我……就像解墨杨深爱着你那样,非我不娶……”
对此,阮青丝是一点儿都不相信。
如果真是这样,她的阿凝怎会变得憔悴!
什么爱不爱的……两人之间没有过考验或长久相处,不就是无心人上下嘴皮碰一碰的事情吗!怎么可以就这样信了人家的一面之词,托付了一生呢……
他自身难保、一无所有,如今所谓的“爱”,谁能保证不是对阿凝所拥有一切的贪婪觊觎呢!
就连一些稍微八卦的人都知道,与阿凝走得近,就是与阮家走得近啊……
阮青丝看着姚初凝这明明过得并不快乐,却就是一头栽进去了的模样,恨铁不成钢,还是想再用自己所想劝一劝,却又被姚初凝抢先打断。
这一次,姚初凝说得决绝,声音都冷漠了,目光却只敢看着车窗外,道是:“青丝,如果你再劝我,我们之间的闺蜜情……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话及此,姚初凝有一瞬间是想着要不要假戏真做,借这次机会真的和阮青丝决裂的,但是她又怕啊……
她怕洛玉坤是个疯子,真去毁了她的青丝或阮家,来试探她是否真的与他们决裂了。
那时候,她可真就后悔无门了……即使自尽,去地狱不得超生,也无法弥补这场罪孽……
而阮青丝闻言,朱唇微启微合,最终还是没再说出什么劝说的话。
虽然,姚初凝从动作上看着,并没有所言的决绝冷漠,可是,一个人如果真的恋爱脑起来,怕是真的做得出来。
而且,如果她们俩真的绝交了,那么,以后姚初凝若真被余笙害得出些什么事儿,她就是想帮忙,怕也是有心无力了……
两朵姐妹花齐齐沉默了,仍由车外笛鸣喧嚣,车内的氛围都变得沉寂,引得正在开车的曹睿和坐在副驾驶的解墨杨都觉得分外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