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陌生人面前，小修杰很紧张，但是，只要有亲亲妈妈的鼓励，小修杰就可以变得很勇敢！

只见眼眸中依然微微带着怯懦的小修杰主动站起身，走到中堂中央，对三位老师恭敬地鞠了一躬。

“修杰第一次听到戏曲，是在H市给二哥哥过生日的那天，剧目是《八仙过海》。”

“修杰学得不好，请老师多多指点教导！”

三位老师认真地听着小修杰讲话，对小修杰的话都点头应答，然后，也认真地看着小修杰摆起架势，开始唱起《八仙过海》的唱词。

“东海之上遣逸兴，依波伴浪踏碎银……”

……

“再胡言休知我法力无敌……”

小修杰只唱了一段《八仙过海》中的经典唱词，但他所表现出来的气场，从原本的拘束紧张，变成了之后的从容自信。

而认真听着小修杰的唱词功力，认真看着小修杰的身段与心绪气场变化的三个老师，原本平静审视的眼眸中，渐渐亮起了无法抑制的兴奋光芒。

这是自学的？

这唱功……这身段……

这是自学的？

天赐啊——天赐啊！

程韵白率先就想收小修杰为徒，但是一个激动地站起身，就把腰给扭了。

到底是五十多岁的人了，骨骼有些脆生……

程韵白不禁暗恨自己老了。

而管海潮自然也是特别想收小修杰做自己徒弟的，但见自家家主有意，他这个还不是准继承人的旁支就只能默默看着。

卓婉就更是了，看着自家师父好像是要给自己收小师弟，就默默地收了收徒的心思，只是赶紧上前，将自己师父扶回主位上。

“师父您可小心着点儿。”

卓婉担忧地给程韵白揉着闪了的腰，而程韵白紧皱着眉头应了两声，等身子舒坦了，便轻拍卓婉扶着自己的手。

“婉儿，师父到底是老了啊！怕是不能给你收个小师弟了。”

“这样，你将修杰收为徒弟，好好教导！平常呢……多带修杰来家里，让师父也好好看看修杰！”

卓婉是万万没想到这好事儿最后落自己头上了，眸中满含激动，赶忙恭敬地对程韵白道了句：“谢谢师父！”

程韵白虽然遗憾不是自己收徒，但到底小修杰也变成了自己的徒孙，便同样笑着，对卓婉微微颔首，又轻拍卓婉的手背。

而变成了局外人的管海潮猛地一愣，看着卓婉走到小修杰身前，心中隐隐响起了警报。

本来程氏继承人就不一定肯定是自己的，现在多了一个小修杰，还做了卓婉的徒弟……

管海潮的眸色变得晦暗，但卓婉完全感受不到，只沉浸在了收徒的喜悦之中。

只见卓婉缓缓蹲在了小修杰身前，与小修杰视线齐平，握着小修杰的小肉手，柔声笑问道：“小修杰，你知不知道自己唱得有多棒啊！卓老师真的好喜欢你哦！”

“卓老师虽然刚当上老师不久，但老师保证，一定会将毕生所学，全部细心教授给学生！”

“小修杰，你愿不愿意做卓老师的徒弟啊？”

小修杰有些懵懂，不禁疑惑得微微歪头，问道一句：“学生？徒弟？”

小修杰不知道这两个词之间的区别。

卓婉看着小修杰，是越看越觉得可爱，点了点头，应道：“学生的话，我们之间教与学的关系很短暂，或许有一天，我们的关系就突然中止了，我教不完知识，你也学不完全。”

“但徒弟就不一样了！”

“行了拜师礼后，你我一生都是师徒关系，即使我的毕生所学全部教授于你了，即使你也学完了全部知识，你依然会是我的徒弟。”

“我们师徒俩——荣辱与共！”

听着卓婉的解释，小修杰依然是懵懂的，但是，他知道——后者能学到全部戏曲知识！

只见小修杰笑得可爱，眼眸亮晶晶的，学着卓婉唤程韵白，对卓婉奶糯糯地唤了一句：“师父！”

“诶！”

卓婉立即就应下了，还带着小修杰走到程韵白身前，引导着小修杰叫人。

“这是师父的师父，要叫师祖！”

小修杰乖巧地学着，对程韵白唤了一句：“师祖！”

程韵白高兴得不能自已，应下一声“诶”的同时，瞬间不想把阮青丝送给自己的云锦制成自己的戏服了。

他要留着！

等他们家小修杰能用上了，给他家小修杰量体裁衣，做件戏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