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冀州的路上,玉太白他们并没有停留。
询问过路边好几户人家,发现这些家庭对朝廷的风评不错。
而且世家那几个御史大夫也很镇定,看到这个情况,玉太白就清楚在这附近估计是问不出什么的。
只有派遣暗访队才可能查到一些东西。
玉太白他们确实看到不少百姓在修河坝,建水库,或者修建桥梁。
路过一条河的时候,还看到不少官差拿着皮鞭,正在监督搬运石块和沙子的百姓。
玉太白皱了皱眉头,道:“他们为什么拿着鞭子,难道还会打人?”
秦怀道也不知道这些事,还是尉迟恭接话道:“ 应该会。”
在尉迟恭看来,这再正常不过了,朝廷的官差监工的时候,如果劳工不认真干活,他们去确实有资格鞭策。
“许敬宗!”玉太白大呼一声。
“国公爷有何事吩咐?”许敬宗很快就过来了。
玉太白道:“你拟一份文案,今后朝廷和地方招收百姓做工,监工者不可鞭策百姓,不可殴打……”
刚说到这里,玉太白就看到不远处有个官吏,拿鞭子用力抽一个搬石头的中年劳工。
“住手!”玉太白大喝,跳下马车,直直冲向那个官差。
那个官差并没有听清玉太白的话,离玉太白有好几十米远。
见玉太白过来,抽得更用力了,官差还以为玉太白在怪罪他监工不力,真要追究,回去后估计吃不了兜着走。
“你这贱民,刚才发什么愣?这是监察队伍,还是追究起来,可别连累老子!”
周围的劳工和官差都纷纷看向这边,心道这个官差和劳工要遭殃了。
“住手!”玉太白焦急地喊道。
那个官差一愣,瞬间停手,玉太白到他面前时,那官差还连忙赔笑。
玉太白跑得快,身后的禁军跟来得更快,吓得那个官差和中年劳工一阵哆嗦,这可是真正的骑兵军队。
“我错了,我错了,我就是太渴了,刚才停了一下,官老爷饶命,官老爷饶命啊 !”
中年劳工急得都快哭了,忙着在那里拱手赔罪。
玉太白喘了两口气,对着那位中年劳工道:“没事儿,渴了就喝个水,休息一下。”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中年劳工惊惧地道,要是敢休息喝水,那也不用干了。
玉太白示意了一下,身旁的一个士兵就将水囊递给这个中年劳工。
“喝吧,没事儿,”玉太白道,“您先休息一下!”
那个中年劳工又惊又俱地喝了几口水后,就再也忍不住,一口气喝了一小半的水。
玉太白又对许小河道:“把我的医疗箱拿来!”
趁着许小河拿医疗箱过来的时间,玉太白指着那个官差道:“你刚才为什么打人?”
“刚才,刚才……”这个小吏才反应过来,是他打人才惹到了这个在检察队伍里的年轻人。
尉迟恭这才姗姗来迟,跟过来的还有许敬宗,秦怀道,程处弼,那几个言官也过来了,褚遂良和刘仁轨也来了。
见到一副凶相的尉迟恭,这个小吏双腿都有些打抖,这位又壮又黑的将军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尉迟恭,杀人不眨眼的悍将。
他们都已经得知消息,尉迟恭和太白金星会到河北道视察,还会打击贪腐,所以才会猜到尉迟恭的身份。
玉太白道:“你很威风啊,拿着鞭子耀武扬威的。”
玉太白夺过他手中的马鞭,狠狠地抽了那个小吏一下,打在手臂和身上,那小吏直接惨叫,手臂上直接脱了一层皮。
玉太白也深吸了一口凉气,这马鞭的威力好强,怒道:“抽你你也知道疼,抽在他们就不会疼吗?”
其他官差直接缩了缩脖子,将手中的马鞭收好,不让人看见,生怕自己也挨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