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太白金星?”
虬髯客双眸注视着眼前的少年,想要将他看穿。
白衣少年摇了摇头,语气平静而又无奈地道:“我不是太白金星,那都是世人乱安的外号。”
虬髯客神色一顿,有些意外,这少年刚才的叹息有一种跨越时空的沧桑感,但又显得很自然。
虬髯客点了点头,心中也在评价。
这个少年就是被人称为太白金星的玉太白,不骄不躁,虽然没有帝王气象,却有另外一种不虚于帝王的气质。
最离谱的是玉太白身后似乎有个记录官在记录他的言行举止。
由此可以看出李世民对玉太白的重视程度,虬髯客慎重了很多,而且有些话也不能乱说了。
虬髯客道:“世人这么认可你,你自然担得起。”
玉太白没有回应这句话,毕竟不好接,算是默许了吧。
虬髯客摸了摸胡须,目光又亮了几分,要是能把这个少年拉到他的战船,估计还真有跟李世民抗衡的资机会。
但是看到褚遂良在一旁记录着,虬髯客心中又开始犯难了。
李德奖古怪地看着玉太白和虬髯客的面容,这两人说话怎么怪怪的,好像很拘谨。
秦怀道,惩处弼,尉迟宝琪见气氛不对,也收起了往日的随意,变得严肃了不少,就像是去拜访长辈一样。
这里也只有玉太白镇得住场子。
李治也有些拘谨,比起秦怀道他们则要从容得多,这令虬髯客不由得多看了李治两眼。
观其模样,身上的衣裳有鹅黄之色,头上的发冠也不简单,应该是李世民的种。
不过虬髯客很快就将注意力放回了玉太白身上。
玉太白看着虬髯客,虬髯客也在打量玉太白。
这时候虬髯客才想起来那世界地图似乎也是玉太白画的,只不过听说有不少份,而且作画的人也没出过海,就没留意。
现在想起来,画那世界地图的人不就是眼前这个少年吗?
“你出过海吗?”虬髯客还是询问了一番。
玉太白笑道:“没出过海,但我正打算造一支舰队去大洋彼岸获取资源。”
虬髯客摸着胡须轻笑道:“能远航的船只可不容易建造,龙骨和船体是最难的,得经得起风浪的拍打才能航行得远。
而且要有一个好的掌舵人,船员上下还得一条心,不能心存各异。”
褚遂良手中一紧,虬髯客这话可是话中有话。
造船的人是玉太白,龙骨就是陛下,玉太白,还有受陛下重用的长孙无忌他们。
掌舵人也是李世民,船员不就是朝廷的各路官员吗?
能否一条心不就是指陛下和世家能否分出胜负,或者和平共处吗?
褚遂良有些期待地看着玉太白,不知道玉太白会如何回应。
玉太白不太认可虬髯客的话,微笑地看着虬髯客,在虬髯客眼中反而成了似笑非笑的样子。
只见玉太白道:“这话虽然有理,不过船只的质量和掌舵人才是最关键的,只要船只足够好,掌舵人经验丰富,再有几个老船员辅佐,只要不往风暴里钻,就不会有问题。”
玉太白觉得只要把船造得够好够大,掌舵人,确切地说应该就是船长足够老道,配合个老船员,基本上就没问题了。
大轮船只要不乱开太快,注意视野,不往风暴和浅海处航行,基本不会遇到危险。
他虽然没往深处想,但防不住别人胡思乱想。
褚遂良就双眼一亮,觉得玉太白应对得非常巧妙,显然就是在回应虬髯客,只要陛下和心腹重臣把控好大唐今后的大方向,世家也无法干涉。
更粗暴的理解就是世家已经不足为虑。
虬髯客显然和褚遂良理解的没什么区别。
只见虬髯客沉默了几个呼吸,又道:“你们要造的舰队会航行多远?”
虬髯客已经改口了,改成“你们”,显然不再只是问玉太白。
但玉太白哪里会联想那么多,毕竟造船也不是他一个人能造的。
“多远?”玉太白还没具体想过这个问题,有些犯难。
虬髯客也有些紧张地看着玉太白,因为玉太白的回答对他来说很重要。
玉太白收了收手中的扇子,在手心轻轻一拍,道:“地球就这么大,今后大唐的舰队自然要走遍每一处,这问题没意义!”
玉太白也是实话实说,总不能出海还出到外太空去吧?
所以航行的空间绝对距离上是有限的。
虬髯客出神道:“大唐已经有这种实力了?”
这些话停在褚遂良耳中,就仿佛是虬髯客在问大唐如今有多强,能打到多远的地方。
玉太白的回答在褚遂良耳中,则是大唐已经有能够横扫周围一切国家的实力了,而且还能还能出海远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