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妄律也好奇他到底在耍什么花招,但脸色却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
“就在这里吧,需要动刀?”
宴时倾语气冷淡的问道。也注意到他拿的是手术刀,而不是其他的。
男人瞄了一眼她及腰的头发,找出把剪刀,“需要把头发剪短一些才更方便,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宴时倾沉吟片刻,徐徐道:“可以,你最好值得我浪费时间在这里跟你废话。”
说着,轻撩头发,背对着男人。
男人抚摸上头发,咔咔几刀剪下去,看似错乱无章,但认真仔细。
宴时倾注意到江妄律的脸色不好,无所谓的安慰道:“没关系,剪短而已,反正过不了多久就长回来了。”
江妄律全程的眼神都停留在男人的手上,眼底的阴翳猩红而灼热。
没过多久,碎发就散落一地。
又拿起旁边的手术刀沾染上酒精,一个白色的药瓶里倒出一根根细小的银针,撒上白色的药沫,接着道:“需要露一点肩膀,方便我动手。”
宴时倾下意识的去做了,本能反应的选择相信他的话。
“一会会有点疼,能忍得不了吗?”男人提醒道。
“没问题,你动手吧。”
宴时倾嘴上说着不怕,心里还是会有一点点恐惧,毕竟是要动刀。
男人先用一个个细小的银针扎了上去,纹身的周围慢慢渗出一点鲜红的血液,洁白无瑕的肌肤红了一片,宴时倾吃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很疼?那我下手轻点”男人问。
边用酒精棉签擦拭血液,便动作轻柔的挂着东西,渐渐的颜色开始便淡。
江妄律看见她因隐忍,眉眼皱起,脸色也不太好。
把手递给过去,安慰道:“要是忍不了就抓着我的手,你放心掐。”
宴时倾握住他的手,背后不断传来的钻心刺骨感让她手上的力度都加重了几分,江妄律只是眼底一凝,没有表露出任何疼痛的神色。
在男人的操作下,背后的血从鲜红慢慢变淡,而后冒黑血,在一个细小的蛊虫爬出来之际,伸手夹起掐死,丢在一旁的医药箱里,酒精棉消毒。
随着男人的动作温柔下来,宴时倾背后的疼痛也开始减少,最后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明显感觉到身体血液在涌动,脸也红润了起来,一旁的江妄律也注意到她手上的力度在变小,以及突然红润起来的气色。
男人把东西丢进医药箱,女人见状收了起来。
“你身上的蛊虫已解,并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以前种下是为了保住性命,现如今已经没有用了,自然是不需要了。”
“以后就以血养精吧,费是费了点,但血库里的血也足够你几十年的量了。”
男人说的轻描淡写,仿佛再说今天早上要吃什么一样轻松。
宴时倾眉头皱起,神色晦暗不明,“这个世界当真有什么蛊虫的存在,那不是传说吗?”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以后接触多了自然就会相信了。”
宴时倾理好衣服,松开了男人的手,看着被掐红的手,歉意道:“对不起啊,刚才下手有点重,你手都红了。”
江妄律收回手,神色淡漠,“没事,这根本算不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