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还清楚的记得那晚，他刚开始贴近她时，她吓得全身发抖，眼神里有明显的娇羞和恐惧。

这些是装不出来的。

他清楚的记得，他刚一……，她就疼的咬紧牙关，紧紧抓着他的胳膊，直到将指甲嵌进他的肉里……。

事后她蜷缩在角落里，双手紧紧抱着肩膀……。

他只要想到这些，心里就一阵阵的发疼，也许那晚他确实太过粗暴了。如果再来一次，他绝对会温柔再温柔。

可是……他还会有机会吗？

现在的时锦瑜，见到他靠近仿佛像被触电一样立刻弹开，更别说别的了。

……

“妈……，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时锦瑜看着秀秀那专注的神情提醒了一句。秀秀这才转过头温柔的看着儿媳。

“瑾瑜，几个月没见你瘦了，也没之前那么精神了。”秀秀说着抬起一只手将时瑾瑜额前的头发别到耳后。

“没有啊，我觉得还是这个样子，您到底想问什么？”时锦瑜有点不耐烦道。

秀秀不慌不忙，接着看了眼窗外，“反正今天你是不可能回去了，所以多一会儿少一会儿也没关系。”

“一会儿你就直接回家去住吧，我让念业送你。”

“不，我不回去，我也好久没回我妈家了……。”秀秀才说完就被时锦瑜否定，这时吕念业开口，“放心，我把你送回去还得来看我妈呢。”

“家里你一个人住。”

“你妈家明天一早再回去……。”吕念业霸道的语气让时锦瑜很不舒服，可是一想到这么晚，出租车都打不到……。

“那好吧。”时锦瑜无奈的说了句。

这时唐建业和秀秀才相视一笑，唐建业想，常言道，床头吵架床尾和，再大的矛盾只要见了面都有办法解决。

秀秀看着儿子那想笑又强硬憋着，但一说话嘴又硬的邦邦的，就气都不打一处来。

这么大的人了，哄老婆还得老娘老爸出马，也真是木的够可以的了。

“妈，你到底想问什么问吧，你要再不问，这天都快亮了。”这时吕念业倒是着急了。

秀秀狠狠剜了儿子一眼，这才又开口，“念业，我问你，当着瑾瑜的面你告诉我和你爸。”

“你到底还爱不爱你面前这个女人？”

吕念业想了想重重的点了点头，“爱，从始至终就没变过。”

时锦瑜听到这里直犯恶心，难道这也叫爱？

暴力，羞辱，在洞房花烛夜，这难道也是爱，如果这也算，那她宁愿不要。

“瑾瑜，念业的回答你听到了，现在到你了，到现在为止。你对念业还有没有……爱？”

时锦瑜只是将脑袋转向窗外，眼角的泪水不知何时滑过脸颊。

这个问题，她也曾问过自己无数次，“但直觉告诉她，爱是肯定的，恨也是有的。”

老话不是说，没有爱就没有恨吗？她现在这么恨，就证明她心里还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