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还是墙壁,石缝里夹杂着的青苔昭示着此处的荒芜。
她把灯光向下,却只看到一地白骨。
这让人有些悚然,紧接着便是放松与不安。放松是因为这具尸骨至少不是工藤新一的,正所谓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看见一具不知名的白骨总比看见工藤新一的尸体要好。
这不安是因为,既然这里出现白骨了,是不是意味着这里曾经发生过凶杀案?那么凶手是否仍在此处徘徊就是一个未知数,既然是一个未知数,那么工藤新一的现状或许就无比危险,她承认她害怕了。
顺着楼梯往前走,她用手扶着墙。不敢发声,甚至连脚步声都被无限制压缩,好像声音被她装进了一个小小的真空的盒子。
越往下,温度有了些许升高,或许是因为风停了,总之她并没有那种刺冷感。
这算是不幸中的些许安慰。
然而命运总是喜欢开玩笑。
就在下面,几滴鲜红的血液引起了灰原哀的注意。血液并没有呈现出积年累月的暗,而是鲜。她明白,这是刚刚留下的。有谁来过这里呢?除了工藤新一还能有谁呢?
灰原哀的心脏彷佛停顿了两拍,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感从脚尖爬到发梢。
她不敢久留,楼梯在她的眼前迅速螺旋下降。从黑暗中渐渐找到一丝火光,那彷佛是破晓的黎明,刺破了最黑暗的天际。
有火光是否代表着有人?慌乱之余,灰原哀并没有直接冲上前去,冒然的莽撞只会害人害己。
她躲在楼梯的一脚,伸长脖子,仔细寻找着火光处的蛛丝马迹。
无人,看来人已经离开了。灰原哀放下心,缓步走向火光之处。火光是一根蜡烛发出的。
她现在看清了这里的一切。
这里应该是底层。因为四周铺设的石砖是类似于基座一样的东西,周围用木板铺设成各式各样类似箱子一样的东西。
她心下生疑,就挨个检查。
第一个空空如也。
第二个里面藏有一些尸骨,很细小,很粉碎,不确定是人骨还是兽骨。
第三个里面是一些红色长筒状物体——雷管!
第四个里面……是工藤新一!
他的四肢被人用麻绳捆住,嘴上缠着胶布。
灰原哀探了探鼻息,还好,没死就可以了。
接着扯开胶布,解开麻绳。
工藤新一仍未苏醒,这是一个很小的问题。
说实话,她坦然承认自己有一点“公报私仇”,手掌高高扬起,一下又一下地重重落在工藤新一的屁股上。十几下,没用。
她换了个方法——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