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走得很缓,就像平地的水,波澜不惊地趟过每一个河道。
留下来的是如沐清风的清爽,这种感觉是最适合远游的,携一两好友,背了包,出发游玩。
这种悠闲美好又是一种毒药,最容易让人的神经麻痹下来了,浸泡在温水的青蛙不会跳出汤锅,习惯了慢与舒适就不愿意离开。
从古至今,有多少英雄在温柔乡中沉醉,然后不知归路。
服部平次不能允许自己出现这样的情况,江源守一的鲜血仍然在眼前鲜红地流着,他忘不掉。
暗自下定决心,他会让那些家伙付出代价。他的神经在这段时间里,一直高度戒备着。
雄鹰要想捕猎就需要不断打磨自己的技巧,他要想复仇,就要不断地保持自己的意志。
他在每一刻,磨炼自己的精神,即使身体有所疲惫也毫不懈怠。
织田信武站在阳台上,看着下方的服部平次,他突然觉得,这又何尝不是原来的他呢?
为了给家族查清真相,报仇雪恨,他何尝不是苦练自己的刀法?
枪械是不容易携带的,若是不想半途而废,锒铛入狱,那就只好退而求其次。
刀具就成为了最好的替代品,平常藏在包装里,别人看来,也不过一根长棍。
就这么过了一年又一年,直到工藤新一答应了他,才找到了新方向。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帮助一下服部平次了!
凡事都不是毕其功于一役的,一蹴而就带来的是崩乱,循序渐进反而好些。
“你应该休息会。”他说道。
“不了,我还没有完成。”服部平次流着汗水,他的气息非常不稳定,就像是断断续续的水流,让人非常担心河流是否可以继续流淌。
机器甚至需要停机更换零件与维修,人的身体还不如机器,又如何可以做到长时间的高强度训练而不休息呢?
织田信武非常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不过,他也明白,人的固执就在于,人很容易陷入自己设下的陷阱。
劝他是没用的,越劝越逆反,越逆反越不会听从。
他叹了口气,离开了。
行动的那天是一个无星夜,星光仿佛恐惧于无边的漆黑,躲藏在云中,不肯露脸。
阴沉的天,带来阴沉的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路活像是神话里通往地狱的冥梯,那直直冲入黑暗的道路仿佛被吞噬、被砍断、被掩埋……
往黑暗里走一步,那眼前的黑暗就退一步,身后的黑暗就进一步。
它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野兽隐藏着,随时等着猎物的出现。
这样的气氛足以吓破世界上最好的探险家,也足以让传说中的猎人们丢盔弃甲。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敢到这里来呢?
黑夜的阴影中划过几个火光,紧接着就听到发动机轰鸣地喷着火,在天际拖过一阵火星,利箭一样划过黑暗。
紧接着就听到发动机轰鸣地喷着火,在天际拖过一阵火星,利箭一样划过黑暗。紧接着。
那利箭熄了火,从空中俯冲而下,狠狠砸破了房顶,然后只看见那冲天的火光与震天的轰鸣,整个世界因为害怕都在颤抖着。
信号已到,几个鬼魅从黑影中冲出,或拿着枪或拿着箱,快步奔上去。那速度让人联想起历次奥运会上的飞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