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君,新一,你们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昨天晚上忙了一晚上了!”阿笠博士提议道。两个小家伙,点了点头,回了房。
博士一个人,来到宅子的阳台。清晨的风带有夜的凉意和光的温柔,这是一种在三伏天触摸深山寒泉的冰凉。
敷在肌肤上,倒是一阵舒爽,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在极力舒展自己的身躯,希望在晨风的沐浴下,得到最美妙的体验。
他的白发,在风中微微飞扬,有些,飞起后又落在耳边,有些,落在鬓角。人老了,面对时光、生活总是容易生出些波澜。
他趴在栏杆上,眼前掠过天际的飞鸟,又何尝不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它们多么像他们啊!
从某个不知名的黑暗的角落里冲出,掠过天地一梢。
盘旋而上,迎着光明。他与她认识的时间并不久,从初见,到伦敦,再到后来,他们匆匆忙忙赶往美国,又匆匆忙忙回来,这段时间过得飞速。不过是体重从小到大,他一眨眼就过去了。
在那样的日子里,他很难想象,一个小女孩是如何忍受组织中几乎变态的痛苦的。
她作为科研人员的前提是,她是一个活生生的十八岁的女孩。在明媚的岁月里,本该有着充满希望的人生,却被卷入这些不见天日的事情。那些外表坚强的女生往往暗伤连城。
他伸手接过一只停在栏杆上的飞鸟,那小家伙歪着脑袋,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白发,眼前的世界。
它小跳几步,便伴随一声鸣叫,飞走了。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看着工藤新一长大,那个臭小子的脾气,他自认为是一清二楚。
可是,在某一天之后,他的脾气突然变了,变化之大让他恍如隔世。突如其来的训练、突如其来的沉稳、突如其来的内敛,让他觉得,站在自己眼前的彷佛不是十八岁的工藤新一而是他的父亲,工藤优作。
那些变化与她的出现又是如此巧合。阿笠博士活了一大把岁数了,对待情感,自然有一套。
小家伙们如何想,他不好说,但是,那些变化是否是为了她而变的呢?阿笠博士笑而不语,嘴角的意味深长表现出老者独有的心绪。
“希望,未来一切都好啊!”他便看着天,这个天空仍然是蔚蓝的清澈,偶尔会有一点超然世外的白云,在空中慵懒地漂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