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祈安忙摸了摸他的头安慰他止住泪水说:
“我不过也是玩话,父母在不远游,我一家老小都在这我又能去哪呢,他们让你伤心我倒是让你五内俱焚了,这就向你赔罪。”
说罢就要下马行礼赔罪,顾晏礼忙托住了他说:
“你这又是何必我们不用这样,岂不是生分了,我怎么会怪你,若有哪里不对也是我的过错,是我哭哭啼啼反倒影响你的心情了,罢不说这个你只要知道你去哪我就去哪这句就好了”
白祈安感念他的情真想让他高兴换了个话题说些自己小时候的事气氛缓和了不少,二人说一些家常话闲聊天色渐晚才回家。
第二日顾晏礼果然领着顾宜上门来道歉,虽然顾宜受伤了但没说出是顾晏礼打的他借此来求顾晏礼千万别告诉他家人
顾晏礼冷哼几声:“没把你打趴下你都得谢谢安儿的大恩大德”
顾宜心中是如何憎恨白祈安自然不必多说口中忙感谢白祈安
又说到自己父亲已经六十的人了怕他不成才把父亲气死再三恳求顾晏礼别告诉他爹
顾晏礼这才勉强同意让他拎着东西去给白祈安道歉他就不说给长辈知道
那天一群人将东西送回顾府还有的人押着自己的儿子来谢罪生怕与顾府交恶之时顾青山已经知道这事,只不过他不知道自家的旁支也参与其中。
他本来就不喜欢这群纨绔子弟他们这群人在家中是不担事的但是他的独子可是要挑起家中大梁的,整日与这群人不务正业算什么
他不好管教别人的儿子,自己的儿子又是怎么打骂过会照样与他们鬼混,只好为他寻了白祈安这样知礼端庄的人陪他读书没成想还有意外之喜
顾青山摸着胡须心中得意果然自己的眼光独到
几年后.
顾晏礼听到门口的脚步声人还未进来他的脸上就有了三分笑意,走到门口候着准备吓他一跳。
门帘被拉开果然外面是一位最美貌不过的小公子可不就是白祈安
十五岁的白祈安长开了些眉眼如画,眼波流转间自带一股天然的风流清冷的气质反而更让人不由得被吸引,红润的唇天生带着三分笑意
他见顾晏礼又在门里吓他盈着水的眼睛瞥了他一眼,看得顾晏礼身体酥了一下忍不住抓着他的衣袖跟着白祈安走到了座位。
从白祈安的角度看去眼前的顾晏礼面庞俊朗,眉骨深刻,鼻梁高挺,此时长眉微挑瑞凤眼盛着笑意看他,不说话时自然是渊渟岳峙很能唬人,不知道他本性的人谁不说一句傲气矜贵,做的事却透着一股痴意
果然听他道:“月奴今日怎么这么晚,家中有事绊住了?”
自从顾晏礼来白家住了几天知道他小名月奴后背地里就一直叫,六岁后家中就不唤他这个名了也就顾晏礼当个宝似的怎么说都不改
白祈安打开书叹了口气道:“我正想着怎么和你说呢”
顾晏礼皱眉问到:“怎么了,有什么为难的我替你去做!”
白祈安看着他犹豫道:“外祖家传信来说外祖父身体不好,他最疼的就是母亲,故而母亲哭了一场决计带着我去京中探亲…”
顾晏礼听了如同天雷打在了头顶,不知白祈安要多久回来又或者是不回了…但也知这是人伦亲情他哪有什么资格挽留
半晌才吐出几个字强扯了点笑出来:“很是,很是,只是不知大概多久回来,你在外头也莫要忘记我…”
白祈安忙安慰道:“外祖父身体无恙最多一年我自然就回来了,你放心我会给你写信的,况且家中在京城也有生意也该去看看,明年就要下场了,你在家跟着老师好生看书不要每天只想着我。”
白祈安和顾晏礼前几年都过了院试有个秀才的名头
因白祈安年纪尙小梁先生怕影响他心性便压了三年直到明年才让他俩一起去考乡试
当时白祈安以12岁的年纪拿下案首惊得金陵有大半人家都在打听他是谁
知道是顾家豪奴家的儿子后无不叹是文曲星下凡只是出身差了点
白家自是大喜不过也未张扬只是请了亲戚好友与主家好生乐了几天
倒是顾晏礼不太乐意按他说得大摆筵席请全金陵的人来同喜才行
白祈安好说歹说才让他打消这个社死的念头擦了擦头上不存在的汗
顾晏礼一边帮他收拾东西一边叹气像是他不回来似的
可恨不过明年就要下场顾青山定不会同意他跟着月奴同去,他想着自己也该挣些家当了,万一日后再碰到这种情况使自己的银子说话就是要硬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