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先生，我能理解你爱护女儿的心情，但我并不建议你在这个时候带她出国。

“她刚经历过重创，若在这时换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非常不利于她的恢复。更何况你太太的情况，现在也不是很乐观。

“……”

夏博延和心理医生聊天时，门并未关紧，夏依涵就在门口听着。

“依涵，你怎么在这？”

夏博延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夏依涵吓了一跳。

“我……”夏依涵想说什么，又不知道如何表达，结巴了一会儿才说，“我想知道夏霁的情况。”

从夏博延的神情里就能知道，夏霁的情况并不好。

他盯着夏依涵看了一会儿，说：“大伯正好有事问你。”

夏依涵的心因紧张而狂跳不止。

“虾米一直都乖得很，从不会乱跑，那天她怎么会从剧院跑到大街上去？”

夏博延的声音很平静，但听在夏依涵耳中却像是在厉声质问。

心跳实在是太乱，不是她一个小孩子能承受得了的。

她说了句“我真的不知道”，然后急促地跑走了。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屋内，夏依涵从睡梦中醒来。

怎么又梦到这事了？

这么多年了，可能连夏霁都早忘了这事，为什么她却怎么也无法从这件事里走出来。

夏依涵点了根女士香烟，坐在飘窗上。

金色的阳光，也无法将她眼中的阴霾驱散。

这样沉默良久，她手机突然响了。

是夏博渊。

夏依涵接通了电话：“爸。”

“听说老爷子今天要去参加个什么颁奖晚会。”夏博渊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你知道是什么吗？”

“和我们无关。”夏依涵淡声应着，“是一个投票类的美术奖，夏霁呼声挺高的，爷爷应该是冲夏霁去的。”

“夏霁？”

“嗯，夏霁。”

“老爷子最近很不对劲啊，你一直陪在他身边，有听说什么吗？”

“爸指的是什么？”

“前几天，老爷子那来了好多人，围得严严实实的，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夏依涵又吐了一口烟：“不知道。”

夏博渊语气变硬了几分：“让你呆在老爷子身边，怎么什么消息也没有？”

“爸不用太担心。”夏依涵语气很淡漠，没什么情感，“和遗嘱无关，应该是关于夏霁的，爷爷最近挺关注她的事。夏霁每场画展，爷爷都去看了。”

夏博渊极为不解，又一次确认：“夏霁？”

“嗯，夏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