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喝点粥吧？”

大宫女端着白粥喂到拜晋氏嘴边。

拜晋氏抬手推掉，声音带着哭腔，“我不饿。”

拜晋氏自小阿哥夭折以来，一两日才能吃下一点饭菜，多数时候是喝那能苦死人的汤药就再也没了胃口。

大宫女放下碗，“小主不想想自己，也要想想小主子的在天之灵，小主子是个孝顺的，若知小主如此糟蹋自己身子，他也不会好受的。”

“呜~”

大宫女这么一说，拜晋氏再次抽噎起来。

“若我小心一点，若我只在殿内走走，若是我不出去，若我少吃点，皇儿一定会平安无事，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拜晋氏眼中泪珠儿如屋檐上的雨水珠帘，接连不断，刺激得久哭红肿的双眼生痛。

“小主你的眼睛——”

大宫女大惊。

拜晋氏摸上眼角，“我的眼睛怎么了？”

“血，小主你的眼睛流血了。”

大宫女朝外跑去，“来人呐，请太医。”

拜晋氏看着手中的灰色液体，她的眼睛似乎隔着一层淡淡的白雾，血都变成了灰色。

太医皱着眉头，“小主，这段日子是不是一直在哭？”

“对对对，我家小主因为小主子的事，一直哭。”

“小主伤心太过，流泪太多，伤了眼睛。”

大宫女焦急询问是否能治好，太医说此后不可再哭，尚有恢复的可能。

康熙感念拜晋氏一片慈母之心，特地给她晋了一个位份，不过大家也就是看看，瞎眼的拜晋氏必然失宠，已经没有威胁。

“小主，拜晋小福晋的眼睛真是哭瞎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