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玄徽拒绝四宝后,母子之间相处便多了几分距离感,玄徽也不勉强,将他们送去东暖阁住。
“昨晚睡得香吗?”
二宝点点头,“还行。”
“告诉你们一件事,太子昨夜染上天花,这些日子你们安静待在永寿宫里,若有人将永寿宫围起来也不必担忧。”
四宝抿抿嘴,“额娘,你想当太后?”
“那是我曾经做过的承诺,你们呢,谁想当皇帝?”
五胞胎一出生便携带记忆,自然很容易发现玄徽的奇异之处,也大概猜到玄徽知道他们各自的身份,否则不会对一个孩子说那样的话。
三宝眼眸璀璨,“额娘,若女儿想当皇帝,当如何?”
一月带人进来给玄徽母子六人摆上早膳,随即又退下。
玄徽给五个孩子一人盛了一碗粥,“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只要不干那恶贯满盈之事就都可以。”
三宝眉眼弯弯,“顺治颁了一个后宫不得干政的命令,额娘如何能让女子登基为帝呢?”
“那你问问汉人想不想恢复汉人的统治,问问满汉之间的百万血仇,问问这丑不拉几的小辫子有几人喜欢……”
玄徽看向三个儿子,“等你们五岁时,也要剃成你们汗阿玛那样的辫子,要能穿过铜钱才算标准。”
大宝面色发黑,浑身嗖嗖嗖的散发着冷气,几乎可以将人冻伤,“娘,寡、我认为你说的对,皇位是的争一争。”
“其实,也没多丑吧?”
四宝期期艾艾的开口。
大宝冷眼看着四宝,直将他看的低下头去,不再辩驳才收回目光。
五宝抿抿唇,“妇人称帝,难上加难。”
三宝嗤笑一声,“前朝后宫本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什么后宫不得干政,说出这句话不觉得可笑?”
二宝咽下嘴里的粥,“三藩之乱若无太皇太后安抚宗室老臣,拉拢蒙古,你看咱们的汗阿玛能不能行?”
大宝冷着脸,“我听说顺治抢了博果尔的福晋?”
五宝不言,低头刨着碗里的饭菜。
“娘娘。”
李双走到玄徽身边,正准备俯身禀告,玄徽让他直接说。
“太子殿下昨夜染上天花,万岁爷辍朝照顾,政务交于内阁处理,并命梁公公负责彻查此事。”
“本宫记得索额图是保和殿大学士?”
李双点头,“正是如此。”
“政务交于内阁,与政务交于索额图有何区别?”
如今朝堂最大的势力当属索额图一脉,除佟国纲和纳兰明珠外,其他人未必有胆子驳斥索额图。
“奴婢没有谋害太子殿下,奴婢真的没有啊!万岁爷饶命,万岁爷饶命啊!”
宫外传来求饶声和哭喊声,五胞胎都看向玄徽。
“一月,你去看看是哪宫的人被带走了。”
一月出去好一会儿才回来,“刚刚被带走的宫女是启祥宫的,不过其他宫里也被带走了不少人。”
“后宫三五不时要来上这么一场,管好我们的人就行,那些探子推出去几个。”
福安面上带笑,“奴才已经安排好了。”
另一边,僖嫔看着被小圆子带走的赫舍里家探子,心中更加沉重。
“你确定这是柏妃做的?”
灵贵人有些不敢相信,柏妃到底是如何让所有嫔妃发现,身边潜伏着赫舍里家的探子,还能借着太子天花一事尽数除掉?
僖嫔手指轻轻敲着扶手,脑海有点灵光,但一直抓不住,索性不想了。
“别管这些,柏妃不可能不知道你还活着,既然她不打算再次出手,我们也没必要去招惹,避开她。”
灵贵人也赞同,“我下去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