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太子知道吗?”
“不知,索额图是瞒着太子做的。”
“索额图。”
玄徽嘴里咀嚼着这个名字,心中对索额图杀心大起,身子懒散的往后一靠,“老而不死是为贼,送他一程。”
“额娘!”
四宝出声阻止。
玄徽眼眸微垂,手中旭日东升的团扇轻轻扇动,“你有什么要说的?”
四宝踌躇半响才咬牙开口,“索额图于儿子有恩,不知能否饶他一命?”
“我怎么不知索额图于你有恩呢?”
四宝跪在地上,“儿子原是太子胤礽,死后未喝孟婆汤投入额娘腹中,前世索额图受儿子牵连被汗阿玛饿死,儿子欠他一条命。”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儿子明白。”
玄徽看向其他四个孩子,“你要我饶过他也可以,但索额图想除掉你的兄弟姐妹,若你能让他们也饶过索额图,我就放过他。”
四宝哀求的目光看向大宝四人。
五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站四宝这边吧。”
二宝三宝无所谓,毕竟索额图没有真的得手,而且他的主要目标还是五宝,既然五宝没意见,她们也没意见。
大宝皱着小眉头,对于危及自己性命,还没什么作用的人,他一向直接处死,但四宝到底是他今生的弟弟,不能一味按照他以前的习惯来。
“既然你们都答应饶过索额图,我便饶他一命,但”
玄徽声音微微停顿,在四宝一脸震惊中继续,“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次赈灾后,让他在床上躺几个月吧。”
四宝舒了一口气,躺几个月而已,没多大的事,总比丢命好吧。
虽然从不知道玄徽的势力,但四宝本能感觉到玄徽很危险。
这也是为何玄徽说要除掉索额图时,他第一时间想的是求情,而不是想一个后妃如何能除掉一个朝中重臣。
“福安,颜扎氏既然想回内务府,那就送她回去吧。”
颜扎氏估计以为是玄徽害死安佳氏,被吓破了胆,不过与虎谋皮,结果不会好。
果不其然,颜扎氏回内务府后,没几日就无声无息死在了疫病中。
二宝扯了扯玄徽的衣袖,“额娘,你会医术?”
“会一点,怎么了?”
“我能学吗?”
“自然。”
玄徽从箱子里取出《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难经》《伤寒杂病论》交给二宝。
“我该先背哪一本?”
“《黄帝内经》”
玄徽学医,先了解阴阳五行、脉象、经络、病因等,再在其基础上进行细化学习。
《神农本草经》了解君臣佐使,《难经》了解脉诊、经络、针刺等,最后才到《伤寒杂病论》,看得懂方剂。
当然每个人的感觉不一样,有人喜欢从小到大,玄徽喜欢从大到小,明确大方向后再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