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柏妃生了九阿哥,一路顺风顺水封为双字妃,如今皇贵妃被禁足,温贵妃胆小怯弱,她猖狂些也正常。”
“咔嚓!”
茶碗被固伦淑慧长公主磕在桌上,“不过是妃位,等她成了皇后、太后再在本宫面前摆谱吧。”
“公主打算怎么做?”
“自然是让她知道宫中到底谁做主。”
苏麻喇姑对着身边的宫女点了点头,宫女依言下去。
“母后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病重?”
苏麻喇姑脸色难看,“太皇太后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固伦淑慧长公主双眼睁大,怒喝一声,“谁做的?”
“皇贵妃佟佳氏。”
“为何?”
“十公主没了,皇贵妃以为是太皇太后做的,她以为宫中只有太皇太后能悄无声息杀了十公主。”
固伦淑慧长公主怒不可遏,“佟家的女人都是些没脑子的玩意儿,佟妃当年为了我那不成器的弟弟,生生熬死了自己,如今的皇贵妃也是如此,一个公主,母后得多没脑子才会对一个公主出手。”
淑慧长公主怒形于色,“万岁爷是怎么安排的?”
“万岁爷将皇贵妃禁足了。”
淑慧长公主一巴掌拍在桌上,“谋害太皇太后,伤及太皇太后凤体,简简单单的禁足就能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淑慧长公主要去乾清宫跟康熙问清楚,被苏麻喇姑阻拦。
苏麻喇姑到底没说孝康章皇后的事,希望她与太皇太后走后,万岁爷能看着太皇太后终究养育过他一场,给长公主一些体面。
另一边,三月去内务府核算本月六宫月例的账本,同时确定下个月的月例是否能准时送到,没想到回来时,眉目间有些沉凝。
“怎么回事?”
“银子对不上,上涨了三成,内务府总管说今年的瓜果蔬菜,炭火布料等因为多雨的缘故,价格比往年高出不少,甚至要削减六宫用度。”
“托词还是确有此事?”
“奴婢去问了李双,他说今年的物价的确上浮不少,但要说浮动三成却绝对不可能,宫外上涨一个点,他们报价却是三个点。”
玄徽咔嚓一声剪下万年青的枝丫,“他们自己吞了两个点?”
“正是。”
“本宫记得现在的内务府总管是赫舍里常海,太子的舅舅?”
“娘娘说的不错。”
玄徽放下剪刀,净手,“让李双来一趟。”
“额娘问李双,不若问我。”
博果尔从殿外走进来,“淑慧确实与索额图联手,他们想给额娘一个教训,让额娘认清这后宫到底谁做主。”
玄徽将身边的荔枝放在博果尔身边,“怎么突然回来?”
“我听下面的人说淑慧和索额图联手了,打算夺取额娘的协理六宫之权,来给额娘提个醒。”
博果尔叉了一颗,已被宫女剥了皮的荔枝放入嘴里,甘甜的滋味让他幸福的眯双眼。
玄徽等博果尔咽下嘴里的东西,又问,“只是宫权?”
“怎么可能,宫权只是第一步,之后是断了额娘的耳目,福安李双三月都是他们的目标,再之后”
博果尔眸光闪烁,尽是血腥,“他们最后打算用巫蛊。”
福安三月神色大骇,汉武帝巫蛊之祸牵连甚广。
近些年来因京城奇事颇多,万岁爷有迷上佛教道教的事态,若让他们得逞,永寿宫一个人都活不下来。
“娘娘,我们当先下手为强。”
李双阴柔的长相更显狠辣。
玄徽态度闲逸,“不着急,等他们出手,本宫要让他们自食恶果。”
人非圣人,一生会产生各种负面情绪,诸如嫉妒、仇恨、杀戮等,故而玄徽认为人之善恶,当论迹不论心。
后宫诸人,只要不动手口头花花几句,玄徽也懒得管,严格按照因果律动手,坚决不给自己徒添因果。
既然索额图和固伦淑慧长公主要动手,她免不了要送他们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