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会不知道,估计已经过来了。”
康熙确实知道了,不过他并没有过来,只让梁九功传了口谕。
荣嫔神志不清,禁足养病。
温贵妃和惠妃得了赏赐,以作受惊安慰。
“啪!”
惠妃直接将手中的药碗砸在地上,双眼恶狠狠的看着摆在桌上的赏赐,“将这些东西收进库房。”
眼不净心不烦。
“嘶!”
惠妃嘶嘶哈哈捂着被纱布包着的脸,刚刚的大动作,又牵动脸上的伤口,钻心的痛让她对荣嫔恨之入骨。
“额娘!”
胤褆满头大汗的跑进延禧宫,“额娘,爷听说你受伤了。”
“原来你还知道啊。”
惠妃想送胤褆一个大白眼,但想起之前脸上刺骨的疼痛,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胤褆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这是外面卖的最好的祛疤膏,爷的大太监手腕上有一道疤,用过后一点都看不出来。”
“真的?”
惠妃接过闻了闻,一点药味都没有,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这药膏真的有用?
胤褆直接将自己的大太监抓了过来,“将手臂露出来给额娘瞧瞧。”
大太监手腕上白皙光洁,一丁点都看不出曾经丑陋的疤痕。
惠妃心中激动,这宫里的女人即使是失宠也绝对不能毁容,否则失宠万岁爷能来看看,但毁容就连来看的兴趣都没了。
“好好好,我儿真是孝顺。”
这一边母慈子孝,那一边胤祉沉默的坐在床头。
康熙下旨让胤祉这段日子不用去尚书房,陪着荣嫔身边,尽尽孝。
“额娘为何会与惠妃打起来?”
胤祉如何也想不通,额娘的病情不是都稳定了,还能出去走走吗?
荣嫔大宫女流云也不解,明明一切都好好的,突然就发病。
“去查查胤禌生母刘贵人。”
胤祉突然吩咐。
若额娘没了,六嫔缺少一位,刘贵人有健康的阿哥在手,最有可能升为嫔。
流云混迹后宫,自然早就想到了这一层。
“奴婢之前查过刘贵人,但刘贵人当时在主殿康妃那照看胤禌阿哥,没时间对娘娘出手,药物相克奴婢也查过,娘娘并没有中招。”
不是后宫,莫非是朝堂?
胤祉让人给纳兰明珠传信,让他去查索额图,若他与胤褆对上,得利的一定是太子。
不知为何这段日子太子党有些浮躁,办差屡屡出事,被汗阿玛多次在朝堂上训斥,或许这件事是他们转移视线,获得喘息之机的办法。
另一边,三月为玄徽捶着腿,也问起了荣嫔的事。
“索额图是主导者,但月常在在其中浑水摸鱼。”
玄徽见三月如此震惊,便跟她仔细说了说。
还是玄徽拿走赫舍里家的银钱的缘故,即使是达官贵人,即使他们口中喊着铜臭,表现的多么不屑一顾,但钱依旧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上下打点、走关系、吃饭喝水穿衣住宿,哪一样不要钱。
没钱有些事就办不成,索额图自然屡屡露出马脚。
康熙本就看不惯索额图在赫舍里府上设立小朝堂,如今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再有纳兰明珠落井下石,太子党这段日子确实艰难,自然想转移视线,拖住纳兰明珠的脚步,于是将主意打在精神不好,受不得刺激的荣嫔身上。
而月常在躲在背后,计划让荣嫔和惠妃两败俱伤,让刘贵人背锅,不过刘贵人是个厉害的,她无法栽赃。
没人背锅,这件事自然只能说是荣嫔精神问题。
荣嫔的识海被月常在摧毁,也活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