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露出马脚,查证需要时间,那个时候她们已经离去,由明转暗。
等沐清荷和五皇子被处置,花月就能带走沐清荷的金手指,顺便将沐清荷扔回她原本的世界。
沐清荷傻兮兮的,原本影像中,只怕也是五皇子的棋子。
若沐清荷肉身已被毁,那她只能去地府,还要偿还因为她而死的人的因果。
千秋节前三日,宫女为玄徽五人送来礼服。
能入宫参加宫宴的都是三品官以上的官员家眷,玄徽五人有皇帝特批,她们身着的是太医院三品官的官服。
小嬴政身为男子,则没有这个规矩,可以随便穿,只要不与君后今日的或黄或红相撞,基本没事。
“大人,时辰已到。”
宫侍提醒着驿馆内的五人。
玄徽、真一和小嬴政坐一辆马车,花月和章嘉梦坐后面一辆马车,马铃叮叮当当朝宫门而去。
宫门停着许多马车,每一辆都比玄徽五人坐的精致。
三品官不过是入宫的门槛,在这一群大鳄中属于小虾米,马车自然不咋地。
没有不长眼睛的人出来挑衅,大家按照宫女宫侍的安排,进入御花园入座,也有认识的人聚在一起谈笑风生。
对玄徽五人的好奇,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消弭。
如今京城官员只将她们当成普通人看待,只是看她们在宫宴上如此神情自若,态度坦然,倒是有些惊讶。
“阿政,你盯着怀孕的孕夫瞧?”
真一不正经的在神识频道内调戏小嬴政,成功让小嬴政脸黑了。
小嬴政知道他原本的人生轨迹后,渐渐抛弃了原本的软萌可爱,力图往历史上的始皇帝靠近。
虽说她们到了女尊世界,知道是男子孕育子嗣,但始终没有今日亲眼所见来的震撼。
今晚宴会上有三位孕夫,看肚子大小分别是五个月、七个月和九个月,小心翼翼的模样与孕妇没什么不同。
对了,那个怀孕九个月的是贵君,皇帝的后宫。
这贵君位份,应该对应的是男尊位面,后宫中的贵妃位份。
“花月,你是不是打算利用这位怀孕的贵君,引皇帝发现五皇子的野心?”
“玄徽尊者放心,贵君腹中胎儿不会有事,晚辈给了胎儿一些灵力,让胎儿提前出生,皇帝就能过去一趟。”
“你有分寸就好。”
又半个时辰,皇帝和君后联袂而来。
这里的千秋节与曾经大清的千秋节,大致流程是一样的,先是恭贺,后是送礼,再之后是观看歌舞表演。
“哎呦!”
贵君小小的抽气声淹没在丝竹之音下,但在花月耳边却格外响亮。
花月目光炙热的看向贵君,只见贵君身后伺候的宫侍,匆匆走到君后身边的首领宫侍旁,两人附耳说了几句。
首领宫侍又附耳在君后耳边说了几句。
君后看了贵君一眼,微微颔首,小宫侍得令就搀扶着贵君离开了。
歌舞表演本就意味着宴会气氛松弛,相互劝酒的,暗中加劲的,比比皆是。
贵君离席更是开启了离席人的阀门,有些人离开宴会去醒酒,有些人离开宴会去私会,有些人则是密谋。
沐清荷离开后,五皇子随即离开。
眼看着时辰差不多,花月屈指一弹,皇帝顿时打了一个寒颤,君后余光扫了皇帝一眼,身子微侧。
“圣上龙体安泰否?”
“贵君生产不易,朕去看看贵君。”
皇帝说完就像火烧屁股一样离席,甚至没有理会筵席上文武大臣的恭送。
君后见此心中暗讽,这后宫谁生孩子时,皇帝去看过?
哪怕是左贵君的第一胎,皇帝都不咸不淡,按照规矩给晋了一级而已,如今左贵君这是第三胎,她倒是表现起情深起来。
不知道这次又是因为什么,让皇帝拿左贵君生产作伐子。
这种事情皇帝也不是第一次干了,当初他生太女时,这人就是用太女这个名头,镇压了抢夺皇位继承权的宗室。
这里提一句,皇帝继位后多年无子息,宗室都在逼迫她挑选宗室女成为继承人。
太女是第二个皇嗣,第一个皇女,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女。
刚开始那些年,皇儿因为这个太女身份,遭受了宗室多少算计,直到二皇女出生情况才好转。
如今皇子皇女多了,太女就不值钱了,就碍了皇帝的眼,使劲提拔二皇女和三皇女来跟他的皇儿斗。
君后真是越想越气,恨恨喝了一杯酒缓和一下心情。
他可不能在自己的生辰宴上不高兴,皇帝什么性子,他这些年不是早看清楚了吗?
如今他只要叮嘱皇儿稳住,不要被人陷害,即使没有什么明显的功绩,只要太女一日不犯错,皇帝也不能废掉太女。
这是自古以来嫡长女继承制赋予的,皇帝不会将其打破,转而立贤。
贤没有明确的标准,得民心是贤,还是百官推举为贤……标准不精确容易导致国家政权交接出现动乱。
君后想到这,美滋滋的喝了一口酒。
嗯,这次的酒与之前那一口完全不同,醇厚、清爽。
君后想对了一半,皇帝确实是拿左贵君生产作伐子,但不是为了算计什么,而是她尿急,急需去更衣。
女皇身边伺候的大宫女,对比男帝身边的首领太监。
对皇帝的心思能摸到个七八成,所以大宫女立即找了一个,距离宴会最近的屋子给皇帝如厕。
皇帝在大宫女的伺候下更衣,洗干净双手,走出门去左贵君的宫殿看看,毕竟她之前找了这个借口。
在路过东六宫的一处假山时,隐隐约约听到男女亲吻的啧啧水声。
皇帝浑身气压一沉,谁都知道宫中男子是她的人,竟有人敢淫乱后宫,罪该万死,可未等她发话,假山后就有对话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