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太好招了。下地种田,世人鄙夷,但朝廷不是还设有司农处?赤脚医生只是下九流职业,皇宫内院不也有太医院?无论什么技术,只要学精了都一样受人尊崇。”职业哪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是人为的给分级分工了。看不起赤脚医生的,得了病你咋不挺着?觉得乡下人卑贱,衣食住行,样样也离不开乡下人!
韩稚月与司马纵都点头赞同。司农处是国家食粮最高管理处。御医坊里的人,贵人们都得要给三分面子的。
“自诩清高的人看不上农桑,看不起赤脚医生。可在民间,农桑是凭自己摸索,口口相传,一代传一代,很少有创新。一些想学医的乡下人,拜师都不一定有门路。学院何不招一批免费农学生,免费医学生?特别是女医!”清欢道来。
“免费农学生?”
“免费医学生?”
韩稚月与司马纵两师生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发觉对方也是懵的,又各自嫌弃的回转过头来。
“对啊,免除这两种学子的学院束修,但生活费自理的专项学生。对于家庭困难的,就兼职学院的卫生打扫,换取一日三餐。学成后到指定地方实践几年,农桑者教化一方百姓,医者坐堂诊治救助贫困之人,这都是积福积德之事。
这样的学生不用谁去求着招生,府城招不上来,让知府发文告招收,每个县限几名,从报名者中挑选录取。这也是各地父母官为民谋福利,为民解忧愁,为民办实事。做的好,也是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功绩。”
“这方面的夫子又从何请?”
“府城肯定有农桑过人的老者,各世家也有专门培养的人,不行我给整理个小册子,供参考。学医的,府城有名的医者,聘来当客座教授。多请几个,能分门别类最好,每人每天抽出半个时辰来教导指点,这样还不耽误人家坐诊行医……”
“周家娃娃,你说的女医,可能比较难。前朝医者被作为方士受到歧视,我朝虽然慢慢重视医者,也只在中九流之列。可女医,也就是医婆却被列为了下九流,与三姑六婆并列…”韩稚月有些顾虑的说道。
“韩院长,总得有人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世俗需要引导和影响。同样要吃五谷杂粮,同是凡人之躯,男人会得病,女人一样会得病。世人偏又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学医者,女子还少之又少。多少妇人被病痛折磨着,小病拖成大病……”清欢考虑到社会歧视女子的现状,也无奈:“我就是随口提议,学院招女学子已遭非议,确实不宜再过多招惹非议…”
“我反而觉得,学院招女学子已遭反对是即定事实,再招女医,最多加一个指责的名目,嗯。反正,无论怎样做,那些老顽固也要指手画脚。他们就是爱:咸吃萝卜淡操心,不吃萝卜也咯嘈人。那就一事不烦二主,让他们一起闹腾呗…”司马纵反而觉得免费生的事可行,建议与女学子一起招生。
颇有一种豪天气势: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通俗的话就是: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
“行,这件事还交给你来办。”韩稚月拍拍司马纵的肩膀,不等他有异议又道:“其他的免交束修,女医不只免束修,学院也管基本的一日三餐!我看是不是还真就没人敢学。”
韩老头也发了狠:不蒸馒头,我也要蒸口气!
中午韩院长留清欢在学院食堂简单吃了一餐学院餐。大锅菜嘛,不能要求太高。清欢心道:就是有些可怜清泉与青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