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马家确实比乡下人家要不差,我说的是马飞宇人品不行。”清欢冷冷清清的说道。
“都是些小儿女,年少无知……现在他知道自己不对了。”马昌平模糊着概念。暗中的意思是两个小儿女之间,一个巴掌拍不响。发生这种事不能完全怪他儿子。
“这是马飞宇单方面的行为!当时,受害者李慧珍可是极力拒绝、反抗的。这事也有其他的知情人。而且马飞宇他好像要比我大五六岁吧。即然是无知小儿…怎么就知道毁人清白,欺辱乡下弱女子?”清欢不容马昌平模棱两可的暗指李慧珍为贪慕荣华富贵从而引诱人家青年才俊。。
“一时糊涂,年轻人嘛…年少慕艾,一时冲动。”马昌平一口咬定马飞宇年少不更事。孩子小嘛,不懂事,有情可原。
“事发时,我再三问他,要不要娶宋慧珍,他可是拒绝的非常干脆!圣人言,发乎情,止乎礼。无论马飞宇当时是在什么心态下做出这样的事来,但凡有点心的男子,首先想的不是应该负起责任来吗?可他是很冷静的,毫不犹豫就拒绝了。不想娶人家女子,还欺辱人家,对人家女子耍流氓,请问这是什么行为,又抱有什么目的呢?”清欢冷静的剖析着。马昌平想含糊其辞引导别人,也得看看周清欢愿意不愿意。
经过一番车轱辘辩论,清欢一一反驳了马昌平妄图把马飞宇欺凌女子的事件当作情感问题处理。
“请问周公子想怎么解决?”没想到周清欢是这么难搞的人,马昌平只得耐着性子问道。
“把马飞宇在宏源的股份补偿给李慧珍,我会把本金退给你们。”
“不行,这我不能接受!”马昌平变了脸色,目前为止,宏源的前景非常好,要不是如此,马家何以想出这招来。料不到刚扯帆就遇顶头风,竟然招惹了这样一桩麻烦事。这处心积虑谋划来,已经劳而无功了,不能再鸡飞蛋打…
“那你说怎么办?”
“飞宇虽然对宋姑娘无礼,最终不是没对她造成什么伤害吗?我们赔他二百两银子,”这比宏源的半股本金要多了。再说,二百两银子,窝在乡下,也是一笔很大的银子了。
“二百两,一个姑娘的清誉就值二百两?”清欢一字一句,慢慢道来,无形中给人一种沉重的压力。
“周公子,飞宇有那个心,但毕竟不是没有……我们只是给李姑娘一些补偿,让她压压惊。”马昌平只得这样说。
“这惊的太大了,二百两压不住!”清欢的气场一开,也是不容小觑的。
“三百两如何?”马昌平咬咬牙,多加了一百两。
“一千两勉勉强强!”周清欢不耐烦在这样的事上还价砍价。这是什么光荣的事儿吗?
“一千两太多,我们马家没这么多现银。”马昌平心痛死了。一千两银子,马家还是能拿出来的,就是有些擦皮流血。马家近来把银子几乎投放在了生意上,一下子抽出一千两,会让资金周转有些困难。马家目前只是维持着小世家的荣光,家大业大,花销也大。
“一个女子的清白,可是影响她一生的幸福啊…即然一千两太多,那你来说多少合适?”
“我想问一下,这是周公子的意思,还是李姑娘的意思?只有我们在这里商议,也不知道李姑娘是怎么想的,是否请她这个当事人来,我们也好听听她的意见。”马昌平心里盘算着:我要当面问问,飞宇只是拉扯了她一下,她就这么讹诈人?想要银子也该亲自张口来要。我倒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脸!
“我可以代表她,我做的任何决定,她都不会有异议。况且,她受了这么大的侮辱,痛不欲生,已经病倒在床。而且她不愿忍辱偷生,一心寻死,我只得派人日夜守护,以防万一……对了,我们现在谈的是补偿,还忘了谈谈诊费,药费……”这轻描淡写的话,不啻于晴天霹雳,让马昌平立感不妙。
“最多五百两。”马昌平赶紧打断清欢的话,咬咬牙说道。要是再让她说下去,一千两都不止了。
“……”周清欢沉默不语。
“周公子,恕我直言,五百两不少了。马兄诚意够足了,看在我的薄面上……”知府见此情景,赶紧出声说合。试探来,试探去,五百两是马家愿意给出的上限了,不是不能再多,但让马家起了怨怼之心总归不妥当。而且,周清欢的目的并不是图银子。